第300章 绝望的宇智波佐助(第2页)
他连自来也的出现都没察觉到,连鸣人都能被委以“找火影”的重任,而自己呢?只能在这里和人逞凶斗狠,连最基本的复仇之路都走得磕磕绊绊。
“真是狼狈啊,宇智波族长的儿子。”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天台另一端,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他看着佐助紧握的拳头,看着他眼底无法掩饰的挫败,缓缓抬起了手:“刚才那场闹剧,根本算不上战斗。你想知道真正的差距是什么样的吗?”
佐助猛地抬头,写轮眼再次开启:“你想干什么?”
“陪你练练。”白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在佐助面前。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指尖带着细碎的冰晶,轻轻点向佐助的胸口。
佐助下意识地侧身躲避,同时挥拳反击。但他的拳头还没碰到白的衣角,就被对方轻易避开,手腕反而被一股冰凉的力量扣住。白的指腹贴着他的脉搏,那温度冷得像冰,让他浑身一僵。
“速度太慢。”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下一秒,佐助只觉得小腹一痛,整个人被一股巧劲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尘土飞扬中,佐助咬牙爬起来,掌心凝聚查克拉:“火遁·凤仙火之术!”
数枚火球如同流星般射向白,却在半空中突然凝固——白抬手结印,冰晶瞬间蔓延开来,将火球层层包裹,最后化作一地碎裂的冰渣。
“火遁对我没用。”白的身影再次逼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几枚手里剑,银光一闪,直取佐助面门。
佐助瞳孔骤缩,快速侧身躲闪,同时甩出手里剑反击。但他的手里剑还没飞到白面前,就被对方用更精准的角度打落,其中一枚甚至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手里剑也不行。”白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佐助心上,“体术不如我,忍术被克制,连最基础的暗器都赢不了我。这样的你,凭什么复仇?凭什么说要超过任何人?”
佐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一次次冲上去,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结印,一次次被压制。白的动作并不凶狠,甚至带着一种优雅的从容,却恰恰是这种从容,最让他绝望。
他引以为傲的写轮眼在对方绝对的速度和实力面前毫无用处,他拼命修炼的忍术和体术在冰遁面前不堪一击。他像个跳梁小丑,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徒劳。
最后一次被冰锥逼到墙角时,佐助的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看着白收回凝聚着冰晶的手,看着对方那双毫无波澜的冰蓝色眼睛,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天台的风带着凉意,卷起地上的灰烬打着旋。佐助瘫坐在墙角,额前的黑发被冷汗濡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刚才的交锋像一场碾压式的凌迟,不仅打碎了他的身体,更碾碎了他仅存的骄傲。白就站在他面前,冰蓝色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湖面,映不出丝毫怜悯。
“怎么?这就放弃了?”白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进佐助的耳朵,“刚才对鸣人喊得那么凶,现在自己倒下了,就只会坐在地上喘气吗?”
佐助咬紧牙关,手背青筋暴起,却连抬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窒息感——那种明知差距巨大,却连挣扎都显得可笑的绝望。
白缓缓蹲下身,视线与佐助平齐,指尖把玩着一片刚凝结的冰晶:“你这么渴望力量,是为了向宇智波鼬复仇吧?”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佐助混沌的意识。他猛地抬头,写轮眼在眼眶里剧烈震颤,红色的瞳孔死死盯住白:“你怎么知道……”
“知道他很奇怪吗?”白轻笑一声,冰晶在他掌心慢慢融化,“一个能在十三岁就成为木叶暗部分队长的天才,一个仅凭一人之力就杀掉宇智波族长且从木叶忍者村围追堵截下全身而退的忍者。你以为他的强大是凭空来的?”
白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清晰地敲在佐助心上:“宇智波鼬七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十岁晋升中忍,十二岁加入暗部,在你还在为基础忍术烦恼的时候,他已经在执行s级任务了;在你连写轮眼都无法熟练掌控的时候,他早就用那双眼睛看穿了无数生死。”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佐助的神经。他当然知道哥哥的辉煌,那些记录像烙印一样刻在木叶的史册里,也刻在他的耻辱柱上。可从别人口中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尤其是在他刚刚惨败之后,那种被碾压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你今年……十二岁了吧?”白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佐助紧绷的侧脸,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当年的鼬比起来,你好像连中忍考试都没能通过。”
“闭嘴!”佐助终于忍不住嘶吼出声,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和他不一样!我会超过他的!一定会!”
“超过他?”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晶在他指尖再次凝结,“凭你现在这副样子?连我都赢不了,连一个中忍资格都拿不到,还敢说要超过那个创造了无数传奇的宇智波鼬?”
他向前走了一步,冰冷的气息笼罩住佐助:“你以为仇恨能让你变强吗?你以为每天喊着复仇就能填补和别人的差距吗?看看你现在,被鸣人用笨拙的分身术逼到动火,被我几招就打得站不起来,十二岁的年纪,却连自己的弱小都不敢承认。”
“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不过是个活在哥哥阴影里的可怜虫罢了。”
最后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冰刃,精准地刺穿了佐助所有的防线。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喉咙里涌上浓烈的腥甜,却被他死死咽了回去。
他想反驳,想怒吼,想冲上去撕碎眼前这张带着嘲讽的脸,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白说的每一个字都那么刺耳,却又那么真实——他十二岁了,没能通过中忍考试,没能掌握足以复仇的力量,甚至连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少年都赢不了。
天台上的风越来越大,吹动白银灰色的长发,也吹乱了佐助眼底的光。那点刚刚被点燃的、名为“不甘”的火苗,在白冰冷的嘲讽下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在无边的绝望里。他看着白那双毫无温度的冰蓝色眼睛,第一次对自己一直坚信的“力量”产生了动摇——他追求的到底是什么?这样的自己,真的有可能追上那个如同神话般的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