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计划完成

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交易？他这辈子只和值得的对手做交易，比如当年的千手柱间。但眼前这个后辈，既然能拿出如此重要的情报，倒也配得上一场“交易”。

“六道仙人的秘密，”斑的声音低沉如岩，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手里的情报，足够让这场交易成立。但你要清楚，与我讨价还价，需要等价的筹码。”

听到这句话，宇智波无垢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斑对月之眼计划的执念，对未知秘辛的渴望，终究压过了他的傲慢。他挺直了背脊，红色的万花筒在烛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芒，眼中没有丝毫怯懦，“我要的筹码很简单，斑先生。您体内的因陀罗查克拉，是唯一能让我的万花筒突破桎梏的钥匙。”

斑的眉峰微挑，万花筒的勾玉骤然提速旋转。这后辈居然如此笃定自己是因陀罗转世，在这之前，宇智波斑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他指尖轻叩石座扶手，发出规律的声响：“你可知晓，仅凭查克拉无法让万花筒进化为永恒？宇智波的血继限界从不是如此简单。”

“自然知晓。”无垢抬手掀开衣襟，贴身的卷轴在烛火下展开，露出一枚被特殊容器封印包裹的眼球。那眼球上瞳孔里布满了繁复的纹路，正是万花筒写轮眼独有的形态，“永恒万花筒的觉醒，需要至亲的万花筒写轮眼。这是我爷爷宇智波刹那给我的宝物，斑大人应该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斑的瞳孔骤然收缩。宇智波刹那？那个在他年轻时总跟在身后，那个平平无奇的族人？记忆中那个激进又平庸的身影，竟能觉醒万花筒？他起身走到卷轴前，指尖悬在封印上方，感受到那股熟悉却又陌生的宇智波查克拉。

“看来命运确实擅长开玩笑。”斑收回手，语气中多了几分复杂，“连我都看走眼的人，居然留下了这样的眼睛。既然条件齐备，那就别浪费时间了。”他转身望向一旁的大蛇丸，“我需要尽快掌握情报，关于那个老家伙留下的真相。”

移植的地点选在宇智波族地的密室，这里布下了多重结界，足以隔绝任何窥探。宇智波止水站在角落，写轮眼警惕地扫视全场，他是无垢指定的监视者，确保这场交易不会偏离轨道。

而手术台旁，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正仔细调试着手术工具，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与谨慎——药师兜，这个被无垢秘密培养多年的天才，此刻正握着决定成败的手术刀。

“兜，记住我教你的步骤，每一步都不能出错。”无垢躺在手术台上，声音依旧平稳，“眼球移植的同时，需要保持查克拉通路的绝对畅通。”

兜推了推眼镜，躬身应道：“请放心，无垢大人，多年的准备不会白费。”

密室的另一侧，大蛇丸正摆弄着复杂的查克拉传导装置，他金色的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斑大人的查克拉量超乎想象，即便是秽土转生的身体，能承载如此庞大的因陀罗之力也堪称奇迹。传导阵法已经准备就绪，只待您注入查克拉了。”

斑缓步走到阵法中央，双手结印的瞬间，磅礴的查克拉如海啸般涌出。作为秽土转生者，他的查克拉几乎无穷无尽，而因陀罗的力量更是在他体内奔腾不息，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火山骤然苏醒。蔚蓝色的查克拉顺着传导装置的管线流淌，在空气中留下灼热的轨迹，最终汇入无垢的体内。

“开始吧。”斑的声音在查克拉的轰鸣中响起。

兜的手术刀精准地划开无垢的眼睑，鲜血瞬间涌出，却被他提前布下的止血结界阻断。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无垢原本的万花筒，又将宇智波刹那的眼球放入眼眶，缝合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针都蕴含着精妙的查克拉控制。与此同时，大蛇丸激活了阵法的核心，斑体内的因陀罗查克拉顺着管线，如同金色的河流注入无垢的身体。

“呃——”无垢的身体猛地绷紧，额头上渗出冷汗。两种不同的万花筒在眼眶中剧烈冲突，眼球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两把火焰在灼烧视神经。但下一秒，因陀罗的查克拉如暖流般涌入，如同最精密的粘合剂，开始修复撕裂的组织，调和着两双万花筒的冲突。

止水的写轮眼紧紧锁定着手术的每一个细节，他能看到无垢眼中的纹路正在发生变化。刹那的万花筒纹路与无垢原本的纹路如同活物般缠绕、融合，原本锐利的棱角渐渐变得圆润，却又在边缘生出更复杂的勾玉，仿佛两株藤蔓在因陀罗查克拉的滋养下长成了参天大树。

“查克拉输出稳定，融合度百分之七十……八十……”大蛇丸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他不断调整着阵法的参数，确保查克拉的注入既充足又不会撑爆无垢的身体。

斑的眉头始终紧锁，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的因陀罗查克拉在流失，但更多的是对六道仙人情报的渴望在燃烧。当年与千手柱间的终末之谷一战，他始终未能触及世界的真相，而无垢手中的情报，或许就是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时间在寂静与剧痛中流逝，密室里只剩下查克拉流动的嗡鸣和兜的呼吸声。当最后一丝因陀罗查克拉注入无垢体内时，手术台上的青年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前所未有的万花筒写轮眼。与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写轮眼不同，宇智波无垢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花纹更加繁复，在他的瞳孔里汇聚成复杂的图案。

“成功了……”兜扶了扶滑落的眼镜，声音带着疲惫的颤抖。

无垢缓缓坐起身，抬手抚上自己的右眼。永恒万花筒带来的视野无比清晰，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流动的查克拉粒子，过去使用万花筒时的眼部刺痛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力量感。他看向斑，眼中的纹路缓缓收敛，却依旧带着慑人的光芒：“斑大人，现在可以交换情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