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万域盟会(第2页)
当功法堂为谁来主修时之法则争论不休时，他指着道树的年轮笑道：“时间从不会偏袒谁，它给每个人的刻度都是公平的。让岁月阁阁主与科技世界的‘时光观测者’共同研究，一个从仙道的‘长河’入手，一个从尘道的‘粒子’着眼，或许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盟会的最后一天，林茗天提议前往万域边缘的“裂空谷”——那里是天魔入侵最频繁的地方，也是空间壁垒最薄弱的地带。
“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他望着起身响应的修士们，九色道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其在这里争论天魔的噬法领域有多可怕，不如去亲眼看看；与其猜测空间壁垒的修复之法，不如去感受它的脉动。”
仙帝对此深表赞同，当即决定由林茗天带队，云霄仙尊、雷罚仙尊、赵长风等人随行，共三千名修士组成考察团，前往裂空谷实地调研。
裂空谷距离归墟岛三万里，原本是一处普通的山谷，自从空间壁垒出现裂痕后，这里的地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谷口的岩石一半是仙界的仙金之色，一半是诸天的尘铁之灰，两种材质的交界处，不断有细小的空间碎片掉落，发出“滋滋”的声响；
- 谷中弥漫着黑色的雾气，那是天魔残留的法则分解酶，吸入一口便会感到道基刺痛，只有运转融合法则才能将其化解；
- 最深处的石壁上，一道丈许宽的裂痕正在缓缓扩大，裂痕后面是翻滚的灰色混沌，偶尔能看到黑色的鳞片一闪而过——那是试图突破壁垒的天魔。
“检测到空间稳定性指数：37%，低于安全阈值50%。”机械城主的分身展开全息投影，将裂空谷的三维模型呈现在众人面前，“裂痕周围的空间法则处于紊乱状态，每小时会发生120次微型坍塌，坍塌范围约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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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罚仙尊抬手一道尘雷劈向黑色雾气，雷光中带着灰金色的尘埃，将雾气炸散的同时，也让周围的空间稳定了一瞬：“噬法领域的浓度比情保中更高，普通金仙修士在这里最多能坚持一炷香。”
林茗天没有急于出手，而是走到裂痕前，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道翻滚的混沌。指尖传来的触感很奇特——既像穿过水流，又像触碰火焰，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指尖交织，让他的识海突然浮现出一段信息：
“空间壁垒的本质，是仙道‘界’与尘道‘域’的平衡带。天魔能撕裂它，是因为它们的法则分解酶能同时侵蚀‘界’的秩序与‘域’的混沌；要修复它，需用同等强度的融合法则，重新建立平衡。”
“原来如此...”林茗天眼中闪过明悟，他转身对机械城主说道，“让你的人在裂空谷周围布置‘双方法阵’——以仙界的‘锁界阵’为骨，尘道的‘凝域符’为肉，阵符结合之处，注入修士的融合法则作为气血。”
机械城主立刻开始调度，三百名科技修士与三百名符文修士配合默契，很快在裂空谷周围画出阵基：锁界阵的仙纹如同金色的骨骼，将裂空谷包围；凝域符的尘纹像是红色的血肉，填充在骨骼之间；当三千名修士同时注入融合法则时，整个阵法突然亮起九色光芒，那道正在扩大的裂痕竟开始缓缓收缩！
“有效！”赵长风激动地喊道，他手中的尘铁战刀自动出鞘，刀身的破妄纹路与阵法产生共鸣，“裂痕的扩大速度从每分钟三寸降至一分！”
就在这时，裂痕后的混沌突然剧烈翻滚。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爪猛地伸出，爪尖带着黑色的液体，狠狠拍向阵法光幕！
“铛——”
光幕剧烈震颤，金色的仙纹与红色的尘纹同时暗淡了几分。林茗天眼神一凝，九色道环瞬间扩大，将整个阵法笼罩：“是天魔统领！至少有玄仙后期的修为！”
那只巨爪抽回后，裂痕中露出一张布满眼睛的头颅——每只眼睛里都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死死盯着阵法中的修士：“渺小的虫子，竟敢修复‘通道’？你们的法则如此美味，为何要抗拒被吞噬？”
“聒噪！”雷罚仙尊怒吼一声，尘雷诀全力运转，灰金色的雷霆如同巨龙般冲向裂痕，“尝尝万域修士的厉害！”
雷霆穿过裂痕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解成细小的光点。天魔统领发出刺耳的笑声：“纯雷霆法则？早在万年前就被我们的分解酶克制了！哦？这雷霆里还掺了点尘埃的味道...有点意思，但还不够！”
林茗天突然抬手按住雷罚仙尊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单纯的攻击没用，它的噬法领域对单一法则的分解效率太高。”
他转向云霄仙尊：“仙尊，借你的六色仙元一用。”
云霄仙尊会意，六色仙元在他掌心凝结成一朵莲花。林茗天则引动归墟本源，灰金色的尘能在他掌心化作一条小蛇。当仙莲与尘蛇融合时，竟化作一头九色麒麟——麒身似鹿，头生双角，角为金色；麟甲似龙，甲纹为灰，甲缝中流淌着六色流光。
“去！”
林茗天抬手一送，九色麒麟化作一道流光冲入裂痕。天魔统领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张开巨口喷出黑色的雾气，试图分解麒麟身上的法则。
然而这一次，雾气接触到麒麟的瞬间，竟像水滴遇到了烈火般蒸发了！
九色麒麟的金色双角刺破雾气，灰黑色的麟甲撞在天魔统领的头颅上，六色流光顺着麟甲的缝隙涌入它的体内——原本狂暴的天魔统领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黑色鳞片开始脱落，露出下面灰白色的血肉。
“这...这是什么力量？”天魔统领的声音带着惊恐，“它既不属于秩序，也不属于混沌，却能同时撕裂我的防御与自愈...”
“这叫‘万道之力’。”林茗天的声音透过裂痕传入虚无之海，“是你永远也理解不了的力量——它不强求纯粹，也不纵容杂乱，只讲究‘恰到好处’。就像现在，你的分解酶能分解纯仙元与纯尘能，却分解不了仙与尘的共生。”
九色麒麟在天魔统领体内炸开，化作无数九色光点。天魔统领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头颅被光点撕裂，化作漫天黑色的碎片。裂痕后面的混沌开始退去，那道被撕裂的空间壁垒，在双方法阵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雷罚仙尊望着渐渐消失的裂痕，眼中闪过震撼：“同样是融合法则，为何你的力量对天魔的克制力如此之强？”
林茗天收回九色道环，指尖还残留着麒麟爆炸时的余温：“因为你融合的是‘术’，我融合的是‘道’。尘雷诀是雷霆与尘埃的术法结合，而九色麒麟，是仙界的‘生’与归墟的‘长’，在道则层面的共生——就像道树的根在尘泥，叶向青天，谁也离不开谁，却又各自保持着本真。”
云霄仙尊抚须长叹：“茗天岛主对道的理解，已远超你我。有你在，百年后的混沌原域之行，老夫总算能安心几分。”
考察团返回归墟岛时，裂空谷的消息已传遍万域。修士们得知九色麒麟之力能重创天魔统领，士气大振，前往备战堂报名的修士络绎不绝；炼造堂借着这股势头，推出了第一批“法则防护服”的改良版，防御率提升至45%；功法堂的“九原心经”也因为加入了林茗天对“道则共生”的感悟，威力更胜从前。
共生谷的道树，在林茗天返回的当晚，突然绽放出九色花朵。每朵花中都包裹着一颗细小的种子，种子飘落时，自动飞向万域盟的每位成员——落在修士手中，便化作一枚刻着道树纹路的令牌；落在法器上，便融入其中，提升其对融合法则的传导性。
“这是道树的‘共生令’。”红袍老者捧着手中的令牌，激动地说道，“持有此令者，在万域任何地方都能感受到道树的气息，彼此间还能通过令牌传递信息、共享部分力量。若遇危险，将令牌捏碎，可召唤附近持有令牌的修士前来支援！”
林茗天望着手中的共生令，令牌上的道树纹路与他的九色道环产生了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