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雪国列车
水脉市旅馆那扇朝向港口的小窗，被清晨特有的带着水汽的微光温柔地唤醒。
几缕带着咸味的晨风，悄悄溜进未完全合拢的窗帘缝隙，调皮地拂过寒露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她长长的粉紫色睫毛颤动了几下，琥珀色的眼眸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和窗外那片泛着珍珠灰光泽的海天交接线。
旅途的疲惫经过一夜安眠已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对新一天、新目的地的期待。
“唔…” 身边传来一声含糊的咕哝。小寒裹着蓬松的被子，像只冬眠的熊宝宝，只露出墨绿色的发顶。她似乎还沉浸在香甜的梦境里，脸颊红扑扑的。
寒露无声地笑了笑，轻手轻脚地坐起身，她习惯性地先看向房间角落。体型庞大的班基拉斯背靠着墙壁，像一座沉稳的褐色小山，胸膛随着悠长的呼吸规律起伏，发出低沉而安心的“呼噜”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它身旁，大竺葵庞大的身躯占据了好大一块地方，它闭着眼睛，细长的脖颈优雅地弯曲着，巨大的花瓣垂落在地毯上，随着呼吸微微翕动，散发出令人宁静的草木清香。
这两个大家伙，即使在睡梦中，也忠实地守护着她们的安眠。
寒露的目光柔和地扫过其他伙伴。闪光阿罗拉九尾那身独特的淡紫色长毛在熹微晨光下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它蜷缩成一个完美的毛绒绒的球，紫罗兰色的眼眸紧闭，尾巴优雅地盖在鼻尖上。
西狮海壬则优雅地侧卧在特意为它准备的大水盆旁，泛着虹彩的蓝色尾鳍垂落水中，随着水波轻轻摇曳。
变异毛崖蟹安静地趴在自己的小窝里，虹彩色的甲壳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玉质般温润的光泽，钳子微微开合。
粉色的闪光巴布土拨和轻盈的花舞鸟依偎在一起，前者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起伏，后者则把头埋在自己蓬松的羽毛里。
妖火红狐则靠墙坐着，闭目养神，手中的木杖斜倚在肩头。
“大家，该起床咯。” 寒露的声音轻柔，带着晨起的微哑。她并没有刻意提高音量，但这份宁静的呼唤仿佛带着魔力。
最先有反应的是阿罗拉九尾。它那紫罗兰色的眼睛倏地睁开，清澈灵动，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茫。它优雅地站起身，长长的尾巴舒展成一道华丽的弧线，轻盈地踱步到寒露身边，用冰凉湿润的鼻尖蹭了蹭寒露的手背，发出一声轻柔的“呜~”，仿佛在说“早上好”。
这一下像是按下了启动键。西狮海壬从浅水中抬起头，甩了甩沾湿的蓝色长发，发出悦耳的水声和一声低吟。妖火红狐睁开眼，拿起木杖站起身，动作利落。花舞鸟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在房间里轻盈地盘旋了一圈，洒下几片细小的光羽。巴布土拨揉了揉眼睛，发出“巴布~”的叫声，精神抖擞地跳了起来。
巨大的班基拉斯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哝，眼皮掀开，露出那双深邃而略显凶悍的眼睛，但在看到寒露时，眼神瞬间变得温和，甚至带点憨厚。它晃了晃巨大的脑袋，慢悠悠地站起身，整个房间似乎都跟着震动了一下。大竺葵也睁开了它温和的大眼睛，发出一声带着草木芬芳的叹息，支撑着庞大的身躯缓缓站起，头几乎要碰到天花板。
变异毛崖蟹从小窝里爬出来，虹彩色的甲壳上水珠滚落，它咔哒咔哒地活动了一下两只巨大的钳子，像两块精心雕琢的玉石在碰撞。
“小寒，太阳晒屁股啦！” 寒露提高了一点音量，带着笑意，伸手去掀小寒的被子。
“呜哇！冷！” 小寒猛地从被窝里弹起来，墨绿色的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淡灰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她一眼看到床边巨大的班基拉斯和大竺葵，立刻精神了：“班基拉斯，大竺葵，早上好呀！” 她欢快地叫着，赤着脚就跳下床，扑过去抱了抱班基拉斯粗壮的腿（也只能抱到这里），又拍了拍大竺葵厚实的背部。
小寒的宝可梦们也陆续醒来。闪光一家鼠从它们温暖的小窝里钻出来，发出“啾啾啾”的细碎叫声，灵巧地顺着小寒的裤腿爬到她的肩膀上，好奇地打量着清晨的房间。
炽焰咆哮虎打了个响亮的哈欠，露出锋利的牙齿，伸了个夸张的懒腰，强健的肌肉线条毕露，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小寒身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巨锻匠抱着它心爱的大锤子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小寒就开心地晃了晃锤子。雪绒蛾从它特意布置的，带着细小冰晶的小窝里优雅地飞起，翅膀扇动间落下点点晶莹的鳞粉。
伽勒尔直冲熊则像一道闪电般蹿到窗台上，对着窗外叫了两声，充满了活力。逐电犬抖了抖全身蓬松的毛发，精神奕奕地“汪”了一声，跑到小寒脚边，亲昵地用脑袋蹭她。
宝可梦们的叫声、走动声、拍打翅膀声，交织成一首热闹的晨曲。
接下来的时间，是默契而高效的整理。寒露作为年长的姐姐和高级饲育家，展现了她稳重可靠的一面。
“小寒，先把睡衣换下来。外套放在你背包最外层，切锋市很冷，下船就要穿上。” 寒露一边利落地将自己的衣物叠好收进行李箱，一边指挥道。
“知道啦知道啦！” 小寒应着，动作麻利地换衣服，同时不忘照顾她的伙伴们。“一家鼠，快回精灵球里来，要出发了哦！外面风大。” 一家鼠一家三口“啾啾”应着，化为红光回到球中。雪绒蛾也听话地飞回自己的球里。
寒露则走到大竺葵身边，温柔地抚摸着它厚实的背部：“大竺葵，要辛苦你了，待会儿人多的地方，你要稍微缩小一点存在感哦。”
大竺葵温顺地低下头，蹭了蹭寒露的手心，发出一声轻柔的“唷~”，表示理解。寒露拿出它的精灵球，红光闪过，体型庞大的宝可梦被暂时收起。
班基拉斯不需要寒露多说，主动低下头，巨大的身躯在红光中消失。对于这种体型的宝可梦，精灵球更多是方便管理的手段，它们随时可以出来，但为了避免在人群密集处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暂时收起是必要的。
阿罗拉九尾优雅地踱步到寒露脚边，寒露蹲下身，拿出梳子，轻柔地帮它梳理那身华丽而蓬松的淡紫色长毛，晨光透过窗户，在发丝间跳跃，紫罗兰色的眼眸舒服地眯起。“九尾，你的毛色真漂亮，像朝霞一样。” 寒露由衷地赞叹。
西狮海壬安静地站在一旁，寒露细心地用吸水毛巾帮它擦干尾鳍边缘的水珠。巴布土拨和花舞鸟则围着寒露和小寒打转，粉色的小家伙时不时帮寒露叼起掉落的小物件，花舞鸟则轻盈地落在小寒正整理的背包上，好奇地看着。
小寒那边，炽焰咆哮虎像个可靠的保镖，帮小寒把沉重的背包提起来，方便她整理。巨锻匠则用它的小锤子，“叮叮当当”地把小寒不小心弄掉在地上的发卡、小梳子之类的东西敲回她手里，惹得小寒咯咯直笑：“谢谢你，小铁匠！”
伽勒尔直冲熊在房间里兴奋地跑来跑去，检查有没有遗漏的东西，逐电犬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小寒身边，尾巴摇得像风车。
行李很快收拾妥当。寒露检查了一下精灵球腰带，确认伙伴们都已就位，她背起背包，手里拉着行李箱。小寒也背好背包，一手牵着逐电犬。
“出发！” 小寒元气满满地宣布。
下楼来到旅社的小餐厅，空气中弥漫着面包、煎蛋和热牛奶的香气。住客不多，显得安静而舒适。
老板是个和善的中年人，看到她们带着这么多宝可梦下楼，尤其是炽焰咆哮虎和逐电犬这样体型不小的家伙，也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显然已经习惯了训练家的来来往往。
“早上好，两位小姑娘。昨晚休息得好吗？准备离开了？” 老板热情地打招呼。
“早上好，老板！睡得很好，谢谢您！” 寒露礼貌地回应，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小寒则用力点头：“嗯！我们要去切锋市啦！”
她们找了一张靠窗，位置宽敞的桌子坐下，巴布土拨和花舞鸟好奇地跳上桌子边缘。妖火红狐安静地坐在寒露旁边的椅子上，将木杖靠在桌边。
巨锻匠则抱着它的大锤子，坐在小寒特意为它搬来的矮凳上。伽勒尔直冲熊蹲在椅子下面，逐电犬则温顺地趴在小寒脚边，炽焰咆哮虎则像一尊守护神，沉稳地站在小寒椅子后面，目光温和地扫视着餐厅。
早餐是简单的烤面包片、煎蛋、培根和热牛奶，还有切好的树果。寒露细心地用餐刀将面包片切成小块，分给巴布土拨和花舞鸟。花舞鸟用喙灵巧地啄食，巴布土拨则用小小的爪子捧起来吃。妖火红狐不需要喂食，只是安静地坐着，似乎在冥想。
寒露又拿出一些特制的宝可梦能量方块，分给炽焰咆哮虎、巨锻匠、伽勒尔直冲熊和逐电犬。巨锻匠开心地用锤子敲了敲地面，然后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慢点吃，巨锻匠。” 小寒笑着提醒，自己则大口吃着煎蛋，腮帮子鼓鼓的。逐电犬在她脚边吃得呼噜呼噜响，尾巴愉快地扫着地面。炽焰咆哮虎吃东西则显得沉稳许多，细嚼慢咽，带着一种力量感。
“切锋市啊，是个好地方，就是比我们这里冷多了。” 老板一边擦着吧台，一边闲聊，“你们坐船过去？那记得多穿点，海上风大，甲板上看风景尤其冷。”
“嗯，我们订了上午的船票，待会儿就去码头。” 寒露点点头，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下。
“姐姐，你说船有多大？能看到大冰山吗？” 小寒充满期待地问，眼睛亮晶晶的。
“应该挺大的。冰山…要看运气了，航线不一定能碰到很大的，但能看到浮冰是肯定的。” 寒露笑着回答，看着小寒兴奋的样子，自己也不禁被感染。
旅行的魅力，就在于这种对未知风景的期待。
早餐在温馨的氛围中结束。寒露去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手续简单快捷，老板笑着祝她们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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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则带着她的宝可梦们，在旅社门口的小花园里稍微活动了一下。炽焰咆哮虎做了几个拉伸动作，伽勒尔直冲熊绕着花坛飞快地跑了几圈，逐电犬则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巨锻匠认真地挥舞了几下锤子，像是在晨练。
“好了，我们该去码头了。” 寒露拉着行李箱出来。
“嗯！出发！” 小寒牵起逐电犬的牵引绳，炽焰咆哮虎自动走到她身侧。一行人告别了舒适的旅社，汇入水脉市清晨逐渐繁忙起来的街道，向着港口的方向走去。
阳光正好，将她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带着一种轻快的、奔向远方的节奏。
水脉市的港口永远是充满活力的地方。
巨大的钢铁货轮像沉睡的巨兽，鸣着低沉悠长的汽笛；色彩鲜艳的渔船挤在泊位上，渔民们吆喝着，将一筐筐新鲜的海获搬上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海腥味；小型客轮和渡轮则在专门的客运码头穿梭往返。
长翅鸥的鸣叫声、海浪拍打堤岸的哗哗声、引擎的轰鸣声、人们的交谈呼喊声，共同谱写着港口特有的交响乐。
寒露和小寒带着她们的宝可梦伙伴们，穿行在略显拥挤的人流中。炽焰咆哮虎那威猛的外形和逐电犬金灿灿的毛发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更多的是善意的好奇和欣赏。
巴布土拨粉色的身影紧紧跟在寒露脚边，花舞鸟则轻盈地落在寒露的肩膀上，好奇地东张西望。妖火红狐步伐沉稳，伽勒尔直冲熊则显得异常兴奋，在允许的范围内小范围地窜来窜去，被小寒笑着拽住项圈：“直冲熊，别乱跑，小心走丢！”
巨锻匠则抱着锤子，迈着小短腿努力跟上，大眼睛里充满了对周围一切的新奇。
她们的目标是前往切锋市的定期客轮售票处，窗口前已经排起了小队。寒露让小寒带着宝可梦们在旁边稍等，自己排到队伍后面。
小寒便和伙伴们站在稍空旷些的地方，指着巨大的轮船给它们看：“看，那个就是我们要坐的大船！比我们家超市还大好多倍呢！”
炽焰咆哮虎沉稳地点点头，逐电犬兴奋地“汪汪”叫了两声，伽勒尔直冲熊上蹿下跳，巨锻匠仰着小脑袋，发出“哇哦”的惊叹。
轮到寒露，她递上训练家证件，顺利买到了两张前往切锋市的标准客舱船票。售票员看了一眼她们身后“阵容强大”的宝可梦们，友善地提醒：“甲板风大，带宝可梦们上去的话注意保暖，船舱内公共区域请照看好它们哦。”
“谢谢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寒露微笑着接过船票。
距离登船还有一段时间，寒露带着小寒在码头附近稍微转了转。小寒被一个卖手工贝壳风铃的小摊吸引，寒露便给她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风铃上挂着一只可爱的泳圈鼬贝壳雕饰。
小寒开心地把它挂在了自己的背包上，一路走一路叮当作响。伽勒尔直冲熊似乎对声音很敏感，总是试图跳起来去够那风铃，被小寒笑着按住：“直冲熊，这个不能玩！”
终于，登船广播响起。她们随着人流，走过长长的舷梯，踏上了这艘名为“破冰者号”的白色客轮。
船舱内部宽敞明亮，铺着厚厚的地毯。她们找到自己的标准客舱，空间不大，但干净整洁，有两张上下铺。寒露将行李箱放好，小寒则兴奋地扑到靠舷窗的下铺，趴在圆形的窗户上往外看：“哇！能看到整个码头！”
“好了，收拾一下，我们去甲板看看吧？船快开了。” 寒露提议。海上的风景，是这段旅程不可或缺的部分。
“好！” 小寒立刻跳起来，招呼她的伙伴们，“大家，我们去甲板看风景！”
当“破冰者号”拉响悠扬的汽笛，缓缓驶离水脉港时，寒露和小寒已经带着宝可梦们登上了宽阔的上层甲板。
正如售票员所说，甲板上的风很大，带着海水的咸湿和深秋的凉意。寒露裹紧了外套，小寒也戴上了毛线帽。
巴布土拨似乎有点怕冷，往寒露腿边缩了缩，寒露将它抱起来，小家伙立刻舒服地窝在她怀里。花舞鸟则似乎很享受风，张开翅膀轻盈地落在栏杆上，长长的尾羽随风飘扬。
妖火红狐安静地站在寒露身边，蓬松的围脖般的毛发被风吹动，神情依旧沉稳。阿罗拉九尾被寒露放了出来，它站在栏杆边，淡紫色的长毛在强劲的海风中如同旗帜般向后飞舞，紫罗兰色的眼眸凝视着翻涌的海浪，姿态优雅而高贵，仿佛天生就属于这片辽阔。
小寒那边，炽焰咆哮虎像一堵墙挡在她身侧，为她挡住了大部分强风。逐电犬的毛发被吹得乱糟糟，但它毫不在意，兴奋地扒着栏杆，对着远去的城市“汪汪”大叫。伽勒尔直冲熊则异常活跃，在甲板上无人的区域飞快地来回冲刺，享受着速度带来的快感。
巨锻匠抱着锤子，努力想爬上更高的地方看风景，被小寒笑着抱起来放在一个安全的箱子上。雪绒蛾也被小寒放出来，它轻盈地飞舞在小寒周围，翅膀洒下的细小冰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与海面的波光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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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狮海壬站在稍靠后的位置，避免被风浪打湿，它蓝色的眼眸倒映着无垠的大海，似乎在感受着同源的气息。
船行渐远，水脉市的轮廓在视野中逐渐模糊，最终化作海平线上一抹淡淡的青灰色，眼前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蔚蓝。
天空是清澈的蓝宝石色，几缕白云懒洋洋地飘浮着。阳光慷慨地洒在海面上，碎成无数跃动的金鳞。海风呼啸着，带着自由的气息。
偶尔能看到一群长翅鸥或大嘴鸥鸣叫着，追逐着船尾掀起的白色浪花，或者有角金鱼、鲤鱼王跃出海面，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
“好——大——啊！” 小寒迎着风，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喊，声音瞬间被风吹散。她的墨绿色头发在风中飞扬，脸上是属于十二岁少女的开怀笑容，逐电犬也跟着“汪汪”大叫起来。
寒露抱着巴布土拨，感受着海风的吹拂，看着眼前壮阔的景象，心中也充满了宁静和舒畅。她拿出宝可梦图鉴，拍下眼前的美景，也拍下小寒和宝可梦们兴奋的背影。阿罗拉九尾似乎感应到她的愉悦，轻轻用尾巴蹭了蹭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的温度开始悄然下降。海水的颜色也由深邃的蔚蓝，渐渐过渡到一种带着灰调的蓝绿色。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似乎失去了些许暖意。变化最明显的是远方，海平线上开始出现零星的白色小点。
“姐姐！快看！是冰！” 小寒眼尖，指着远处兴奋地跳起来。
没错，那是一些漂浮的小型浮冰，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随着客轮继续北行，浮冰的数量越来越多，体积也逐渐变大。
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像巨大的白色莲花，有的像沉默的怪兽，随着海浪缓缓起伏、碰撞，发出低沉的“咔嚓”声。天空中鸟宝可梦们的数量减少了，周围的世界显得更加空旷寂静，只有海浪声、风声和引擎的轰鸣。
“这就是北方的海啊…” 寒露轻声感叹。眼前的景象带着一种清冷孤寂的美感。西狮海壬看着那些浮冰，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阿罗拉九尾的长毛在更冷的空气中似乎显得更加蓬松；巴布土拨在寒露怀里缩得更紧了；花舞鸟也飞了回来，落在寒露另一边的肩膀上；妖火红狐默默靠近了一些。
小寒也感觉到了寒意，裹紧了外套，但兴奋劲儿还没过，指着远处一块特别大的浮冰：“看那块！像不像一只趴着的卡比兽？”
炽焰咆哮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喉咙里发出认同的咕噜声。逐电犬则对着浮冰好奇地嗅着空气，似乎想分辨那冰冷的气息。伽勒尔直冲熊终于跑累了，趴在小寒脚边休息，小鼻子一耸一耸的。
巨锻匠坐在箱子上，抱着锤子，小脸被冻得红扑扑，但眼睛依旧亮晶晶地看着这片冰海。雪绒蛾似乎如鱼得水，飞得更欢快了，鳞粉在冷空气中折射出更璀璨的光。
寒露看着妹妹和宝可梦们，在这片逐渐被冰雪气息笼罩的海域里，她们的热闹和活力就像一个温暖的发光体。她拿出保温杯，倒了杯热水递给小寒：“喝点热的，暖暖身子。风景虽好，别冻着了。”
小寒接过杯子，暖暖的水汽熏着她的脸：“嗯！谢谢姐姐！” 她喝了一口，舒服地眯起眼。
客轮平稳地破开带有细小浮冰的海面，坚定地向着更寒冷的北方驶去。甲板上的风越来越冷，带着凛冽的、属于雪原的气息。这幅由蔚蓝到灰蓝再到点缀着白色的冰海画卷，深深印在了她们和宝可梦们的记忆里。
在甲板上待了足够久，欣赏够了渐变的风景，寒意也渐渐渗透了衣物。寒露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午餐时间快到了。
“小寒，我们下去吃午饭吧？甲板上太冷了。” 寒露提议道，顺便揉了揉怀里巴布土拨的小脑袋，小家伙立刻发出舒服的“巴布~”声。
“好！我也有点饿了！” 小寒爽快地应道，她的脸颊也被风吹得红扑扑的，但精神依旧亢奋。她招呼伙伴们：“走了走了，吃饭去！直冲熊，别趴着了！” 伽勒尔直冲熊立刻蹦了起来。
她们带着宝可梦们回到温暖的船舱内，午餐是在客轮宽敞的自助餐厅进行的。这里人声鼎沸，食物的香气浓郁诱人。为了避免影响其他乘客，也为了让体型较大的伙伴能舒服些，寒露和小寒特意选择了一个靠近角落，相对宽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