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第2页)
连说句话都是别有目的。
如他所言,他是个皇子。
“但臣不会答应殿下的要求。”
江敛低下头,语气平淡。
他既表明君臣身份,江敛自也不会再装傻。
“当真?”
谢知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个答案。
“阿敛,说到底你,宁儿,咱们三个从小到大……”
“从小到大的情意便是殿下如今威慑拿捏我们的工具吗?
还是说……殿下从一开始接近我们两个,就是别有目的为了今天?”
他犀利的一番话让谢知面上挂不住,冷着脸拂袖而去。
“朝堂之上,世家手握权势,再清白也会为人顾忌,阿敛,你不是皇室人,不知道这其中弯弯绕绕,权衡之术多么重要,不站在我这边,日后江盛两家没了庇佑,你们一定会后悔。”
江敛看着他离开,没应他的话。
那也是他和谢知以兄弟的身份,最后一次见面。
这之后没多久,边关战事告急,他和江将军领兵前往,在去的路上就遭了暗算。
他想到谢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也没预料到舍下年少那些情谊之后,他站在一个皇子角度看江盛两家的时候,竟是如此狠心。
他被谢知的暗卫暗算着中了一剑,昏迷了两日才醒,与此同时,上京来信,说盛家出了变故。
他们一家都不在京城,帝王猜忌,魏家暗算,谢知冷眼旁观,他急得团团转,却也不能长了翅膀飞回去救盛家。
最是危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抱着最不可能的希望,他着墨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送去了京城。
那一天大雨,恰好和宫中送出来的圣旨一起,信到了东宫。
很快,他就听闻,帝王下旨再为盛家彻查翻案,那封信到底带着最不可能的希望,帮盛家拖延了时间。
危机解除,边境之上,北齐亦是节节败退,很快他们打了胜仗,从边境回去。
前后,已经去了近两个月了。
那是江敛第一次上战场。
在七月之前,世人眼中,他是着墨写文书,高台念文章的状元郎,弱冠及第,名满天下,被钦点进翰林院,原本大好前程无限风光。
谁也没想到,还没等到去翰林院,就先拎着剑去了战场。
刀剑无眼,边境苦寒,两个月让他变了不少,他比以往更沉稳,也历了许多事。
回京的那一天,东宫和刑部的两个人,并着盛家一起迎去了城门口。
妹妹比他离开的时候也沉稳了些,家中出了变故,她一个人担起了责任,帮着盛家翻案,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这些在路上,江敛已经一一听过。
看着年少无忧无虑的妹妹不过几个月就变了个模样,江敛心中很是心疼。
他伸手揉了揉盛怀宁的头发。
“跑的慢些,二哥又不会丢了。”
他目光温和地看着盛怀宁,话刚说出口,忽然觉得一道目光凉嗖嗖地落在自己身上。
回过头,却又没发现是谁。
回了家中,养病休息,盛怀宁担心的忙上忙下,又在他进了翰林院之后,替他翻案,寻了太医,前前后后事情忙碌过,已经是这一年的十月。
他也在那个时候,才算真正安定下来。
只是还没等身上的伤休养好,他突然发现了另一件不对劲的事。
太子,他年少做伴读的储君,明明最不该和世家有交集的谢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他的妹妹,走的越来越近了。
初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江敛尚且不以为意。
“您是不知道啊,我瞧着最近太子殿下往盛家跑的可勤快了,前两天还有人看到他和咱们小姐在临江楼喝酒。”
下人添油加醋地和他描述,那一副激动的样子只恨不能亲身再演绎一遍给他看。
江敛听罢面无表情,语气笃定。
“吾妹貌美灵动,就算上京城的男人都死完了,也看不上谢离那个无趣的老古板。”
ps:江敛: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pps:给大家推荐一本基友的古言文~
《曾为太子掌上娇》by北庭飞雪。
简介如下:父亲遭难,母亲卧床,酒楼桃花阁的千金裴玉桃被族长与族内单身的流氓逼婚。
不忍酒楼易主,裴玉桃指着门外坐着的傻子道:我宁愿嫁与傻子,都不会委身于你。
当朝太子宫烨霖,爹不疼,娘不爱。
被歹人暗算跌入悬崖,河流冲着他飘到了瑞安镇。
再醒来时,已经成了个失忆的傻子。
傻子因着一碗清水面,被哄骗着成了裴家的赘婿。
裴玉桃为他重取了名字,唤做裴宁。
一朝恢复记忆,宫烨霖贪图裴玉桃的爱,想隐姓埋名继续做她的赘婿。
幕僚找到裴玉桃,告诉她,日夜躺在她身边的人是当朝太子,他的天地,从来都不属于这里。裴玉桃点头,表示愿意成全。
那夜,裴玉桃头一次灌醉了宫烨霖,香温玉软,凤枕鸾帷。
翌日,裴玉桃翻脸不认人,她说:没了你,我还会有下一个赘婿。我只当,宁郎已死。
东宫皆大欢喜,失踪多日的太子终于平安回来了。
可纵使山珍海味,宫烨霖只觉食不滋味。他才发现,他的心里早就住下了一个人。
宫内宴请新晋的状元郎,都说他未过门的娘子生得极好,只可惜是个开酒楼的,实在上不得台面。
宫烨霖望着如胶似漆的二人,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咬牙切齿道:我怎么觉得,开酒楼的女子,甚好。
相传,宫烨霖不顾太子身份,当众夺了臣子的妻。
宫烨霖看着身下愈发动人的女子,发狠道:你可看清了我是谁?
裴玉桃纤纤玉手环住他,声音娇媚 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