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

炸毛

说是让秦凌霄养腰伤,可回去的路上还是免不了骑马,而且还是快马加鞭。

直到这刻,秦凌霄的脸色才有几分异常。

他的这个腰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也不可大意,搞不好就像卫澜渊说的一样,以后腰不行了。可是眼下,秦凌霄只有咬牙忍着。

就在秦凌霄与卫澜渊等人朝着大营方向赶的时候,顾淮卿说的监军也即将抵达,而此刻,他与军中的境况似乎也更加危险。

南宫灏自前日离营便没有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可见是遇了难,如今南宫灏不在,监军将至,他这个重伤多日的元帅也时候消失了。

夜晚,顾淮卿就躺在床上,他身边的人,早在两日前就彻底被司徒霖的人给控制起来,近身侍卫李崇明也因为司徒霖的逼迫而逃出了军营,现在,顾淮卿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而他又因为中毒多日,身体不便至今都还只能躺在床上。

想到此,顾淮卿神色凝肃,五指下意识的紧紧抓着自己的膝盖。

那里,至今扔进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被人废了一样。

顾淮卿的脸色很是难看。

突然,帐帘被人撩开,顾淮卿猛地擡头,就看到门外走来一个五十来岁,自身暗色长服的老者。

此人虽然上了年纪,却依旧精神抖擞,眸有凶光,他腰佩长剑,踱步进来的时候身上还透着几分肃杀之气。

而此人,正是军中老将之首,国仗司徒霖。

“数日未见,顾元帅别来无恙啊。”司徒霖开口,话音带笑却透着蔑视。

顾淮卿而今虽只能卧床,却依旧从容淡定:“托国仗的福,一切倒是还好。”

哼笑一声,司徒霖转身在一边坐下,仿似主人般的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元帅这伤,养了多日都不见好,我已经向皇上上报。”

顾淮卿挑眉。

司徒霖:“之前与隋武一战,隋武那边虽然是元气大伤,可元帅也是重伤昏迷多日,如今连副元帅都遭了不测,隋武那边随时都有可能对我大军发起攻击,未免影响战事,还得委屈顾元帅交出帅印,若不然一旦隋武兴兵来犯,我们这些将军却无兵可派,那岂不是等于通敌将这关口拱手而降了吗。”

司徒霖的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甚至几乎都没有什么掩饰。顾淮卿听着,却只淡淡一笑:“国仗想要帅印也并非不可,只不过——”

“嗯?”司徒霖眸色骤然一冷。

顾淮卿轻笑:“帅印,前日,便叫副元帅身边的小兵带走了。”

“什么!?”司徒霖猛地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淮卿。

顾淮卿坐在床上,单手撑着下颚,神色惬意的看他:“数日前,我查知军中出了内鬼与隋武勾结,预想盗我帅印,恰巧那时副元帅身边的小兵来给我送药,我便将帅印给了他,让他带出去了。”

“不可能!”司徒霖猛地甩手:“这大帐出入的人都经过搜查,有人将帅印带走我!!!”

原本还有些气势汹汹的话,在对上顾淮卿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而猛地卡主,司徒霖顿了一下,回神后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顾淮卿的衣领:“你诈我!!!”

顾淮卿叹:“国仗果然年纪大了。”

“你!!!”

顾淮卿突然出手,一把扣住司徒霖的手将人往床上一砸!司徒霖使劲挣开,反手一拳给顾淮卿砸去,却被顾淮卿侵主手腕,拇指说着他手腕上用力一滑,猛地一下袭入手肘弯的位置!

“啊!”司徒霖疼的闷哼,一掌给顾淮卿劈去,却被顾淮卿反手一击,竟是被他的内力震得连退数步,喉间血腥翻涌。

顾淮卿幽幽地道:“国仗大人,可要小心点,别回头还得让三军陪葬!”

“顾淮卿——”

“别动。”突然,有人从身后出现,一把长剑驾在司徒霖的肩头。司徒霖脸色一变,垂眸看向那把仿佛刻了鳞片的冷剑几乎咬牙:“李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