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第2页)

而眼下,南宫灏就在树林深处,一颗粗壮的大树底下,宽了衣,正用内力想逼出身上的暗器。

那是一根食指长短的袖箭,上面虽然没有倒刺却好像被涂了毒,南宫灏试了几次,内力都无法完全运转起来,更别说是把这东西给逼出来,接连试了几次,他都弄得满头大汗,靠着树干气喘吁吁。

他猜测,司徒霖现在既然对他下手,那顾淮卿那里恐怕也安耐不住了,但他现在根本就赶不回去……

突然,南宫猛地睁眼,眸光锐利的看向左边那一片茂盛的草丛。

那边有脚步疾行的声音传来,而且还越来越近,只朝着他这边来了。

南宫灏不再多想,只眯了眼,身手抓起放在身边的长剑。

草丛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南宫灏同时猛地起身,扬起手臂就一剑朝着对方劈去,可当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时,南宫灏惊得急忙收手。

他劈下的剑堪堪停下,剑气却震碎了对方头上的发带。

对方明显僵住,差点死亡的震撼让他呆住没回过神,一头青丝因发带的断裂而骤然散落披在身上。

小卒的兵服,颀长的身影,以及脸上那被剑气震开的□□,都让南宫灏诧异的睁大了眼。

这个差点被他砍了的人是……

“曲冀匪?你怎么在这里?”南宫灏诧异。

曲冀匪听他声音,这才猛然回神,狠狠吸了口气,曲冀匪身体一软直接坐在地上,他没立即回答南宫灏的声音,而是劫后余生似的,一把扯下脸上已经坏掉的□□,底下露出的面容,正是曲冀匪的模样。

不是一张俊逸帅气的脸,但五官组合再一起后却有种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凛冽时可威仪霸气,柔和时亦可平易近人,而此刻这散开了长发的模样,倒是平白多了一些往日里瞧不见的风韵。

南宫灏盯着他,暗暗呼一口气便蹲下身来,他见曲冀匪的额边还贴着一小块被剑气震破的面具边角没取下来,便干脆伸手给他撕了下来。

曲冀匪擡眸睨他:“我找了你一天一夜,才在前面的树林发现点踪迹,怕你有事才一路飞奔过来,没想到居然还差点被你给劈了,真是……”

南宫灏听着,心里忽地一暖:“我怎么知道是你,再说刚才若不是我极时收手,你现在早已经人头落地了。”

“呵呵。”曲冀匪干干一笑,随后眸光下移发现南宫灏胸口的伤,顿时拧紧了眉:“你受伤了?严重吗?”

“还好。”南宫灏也朝胸口看了一眼:“伤不严重,只是内力无法运转,这玩意逼不出来。”

“我帮你。”

曲冀匪伸手拉他,将他拉到那大树干的底下,随后便将卫澜渊给他的药瓶拿出来倒了药丸给递上去。

南宫灏看的狐疑,正想问话,曲冀匪却就势指尖一擡,便将药丸喂道南宫灏的嘴里,那瞬间,指尖的冰凉碰到南宫灏唇上的柔软,叫南宫灏明显一怔,心口里像是被羽毛拂过了般。

他脑袋好像有些空了,一双眼就盯着眼前这个跟他之前见过却又不太一样的人看。

曲冀匪却不知这些,他只拧紧了眉,盯着南宫灏胸口的伤势,口中解释:“刚才那个是行渊给我的药,说是可以救命的,不管怎么说先服下保住命要紧,至于这暗器,你内力运转不了,逼不出来我就只能帮你拔出来了。”曲冀匪擡眸看他一眼,满目凝重:“你忍着点。”

南宫灏刚要回音,谁料曲冀匪神色一变,他猛地朝南宫灏扑了过去,伸出的手穿过南宫灏的脖颈,几乎要将南宫灏整个抱住。那瞬间南宫灏呼吸一紧,心里突地一颤,他睁大眼,微微侧头,唇边却无意的扫过了曲冀匪的侧颈……

怦怦……

有什么东西,好像突然快了。

“这是什么蛇?”突然曲冀匪将他松开,退了回去,可手里却抓着一跳拇指般粗有一尺长的小蛇,那小蛇蛇尾扫过南宫灏的侧脸,随后紧紧缠上曲冀匪的手腕,还越收越紧,同时一股腻香的气味突然就在两人的鼻尖飘散开来。

曲冀匪被勒疼的手腕,猛地用力将那小蛇往地上一甩,就把了匕首一刀砍下!

小蛇一分为二,断在地上扭动挣扎。

这一下,南宫灏才看清楚了这小蛇是什么样的。

遍体金色,背脊上却像是被一条红线穿过,红线随着它的扭动挣扎而红得几乎能发光一样。

“这蛇……”南宫灏感觉不对,但却又说不上来,他只感觉到刚才在鼻尖飘散的那股腻香似乎越来越重。

不止他,连曲冀匪也有这个感觉,不过此刻他只盯着地上的这个小蛇,总觉得这个小蛇的样子好像在哪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不过曲冀匪还记得一件事。

蛇胆入药,效力百倍。

只不过这蛇被他砍了,取蛇胆似乎存不了多久,最后曲冀匪干脆拿块不将这条小蛇包裹起来!

他准备回去后再取蛇胆,这样蛇胆在蛇身体里就能保存得更久一点!

弄完了,曲冀匪擡头看向南宫灏:“没事了,就刚才看到那蛇从树上下来准备咬你,我才突然出手,我可不是想袭击你的。”

南宫灏表情复杂并不太想说话。

他感觉吧……今晚上的曲冀匪让他变得有些奇怪了。

尤其是刚才曲冀匪扑过来的那一下,直让他心脏狠狠也颤,小腹有个东西突然串升起来,现在更是烧向了四肢百骸。

好像情况……愈发不对了。

“曲冀匪……”南宫灏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嘶哑。

曲冀匪低头看着他的胸口,只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他想伸手去摸南宫灏胸口的袖箭,却不知怎的却有些迟疑。

四周寂静,却突然显得南宫灏的呼吸有些粗重。

曲冀匪抿起了唇,他偷偷擡眼撇了南宫灏一眼,像是下定决心一把,脸色忽地就有些不太正常。

“这袖箭埋得太深,用手扒不出来,我只能……只能试试……”

南宫灏忽地朝他看去,那一双明明就沉得厉害,却像是有火在烧,要焚烧了曲冀匪一样。

他……听出了曲冀匪的嗓音不对。

曲冀匪却不敢看他,只垂着眼,朝着南宫灏的胸前凑近,在南宫灏五指骤然抓紧的时候,曲冀匪突然贴张开嘴上他的胸口。

“摁!!!”南宫灏呼吸猛地一紧,下意识的一把抓住曲冀匪的肩头。

曲冀匪只贴着他,咬着那袖箭露出的丁点尾巴猛地用力一逮!

袖箭拔了出来,血液喷溅,沾染在曲冀匪的脸上,点点红色像是盛开的梅花,有些惊骇,又有些昳丽。

吐掉嘴里的袖箭,曲冀匪急忙从身上拿了药来给南宫灏的伤口洒上,他突然像是受了伤似的,在给南宫灏处理伤口的时候,整个手都是抖的。

两人间突然就陷入的诡异的寂静,谁都没有说话,也回避着对方,只有布带绕过身体缠绕伤口的时候才会发现丁点的声响。

“好……好了……”突然开口时,曲冀匪声音哑得厉害,连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南宫灏听了出来,他没忍住擡头朝曲冀匪看去,却只见曲冀匪低垂着眼,散着发,一副回避的样子。

“你……你先休息,我去捡点柴来生火……唔!”

话没说完,人没逃掉,刚刚转身的曲冀匪就被南宫灏抓住手腕给用力抓了过去。

他摔倒在南宫灏的怀里,猛然睁大双眼朝南宫看去,却只见得南宫灏看着自己的眼眸似染上的□□。

南宫灏呼吸粗得厉害,身体躺得厉害,不止是他,连曲冀匪也一样,只不过南宫灏的视线更加锐利,夜间视物不受影响,所以他看到了曲冀匪的脸红得厉害,甚至一直红到了脖子底下,那连微微露出的锁骨都变了色泽。

“副……副元帅……唔……”

话再不及说,脑子里好不容易维持着不塌的清明,在南宫灏低头下来的瞬间轰地一声倾塌了。

曲冀匪身体发软,推不开他,唇上厮磨犹如星火燎原,顷刻间就烧得他体无完肤。

什么合不合适,荒不荒唐,脑子里一个字全都不剩,唯一有的就是身体莫名被撩起的情-欲,主导了所有的一切。

夜风徐徐,微微清冷,可树下却热。

那交错的呼吸与□□,层叠着微风荡开,极近旖旎。

腻香醉人,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