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不行

商虞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心底一片冰凉，连冷笑都懒得给一个。

她没说话，只是抬眼，看向了商少聿。

商少聿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没理会蒋言和林晚月，只是盯着抖如筛糠的江墨，一字一顿地问：“订婚？”

他忽然呵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

“他也配？”

林晚月脸上的柔弱再也挂不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少聿，你怎么能这么说？为了小虞，你连商家和江家的交情都不顾了吗？”

“交情？”商少聿的目光终于从江墨身上移开，落到林晚月脸上，那眼神陌生得让她心慌，“用我妹妹的清白和一辈子去换的交情，我商少聿不稀罕。”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一直捻着佛珠没说话的商老太太，终于重重地将手里的佛珠拍在桌上。

“够了！”

她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算计，她看的不是江墨，也不是商少聿，而是商虞。

“事情已经出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要把事情闹大，让你被全京城的人看笑话吗？”

蒋言也连忙帮腔：“是啊，小虞。妈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女孩子，名声最重要。嫁给江墨，这件事就压下去了，对谁都好。”

一言一语，都是在逼她。

用她的名声，用所谓的家族颜面，逼她跳进这个火坑。

商虞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她早就料到了。

商少聿被堵得哑口无言。他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祖母。

她们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让他觉得陌生又荒唐。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在她们眼里，商虞的委屈和伤害，远没有家族的利益和脸面来得重要。

他无力地转过头，看向商虞。

女孩就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像是被抽离了所有力气，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可她的背脊，却挺得笔直。

商虞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商家这个地方，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默不作声地回了房。

深夜，房门传来叩击声。

商少聿站在门外，嗓音沙哑，透着一股压抑的疲惫。

“小虞，今天的事，委屈你了。”

他停顿片刻，声音更低了些。

“给我点时间，哥哥会护着你。”

门内，商虞靠着冰冷的门板，连嘴角都懒得牵动一下。

“护着我？”

她轻声重复，话里全是讥讽。

“就像今晚这样吗？”

“哥，以后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话音未落，房门“咔哒”一声，在她面前严丝合缝地关上。

门外，商少聿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许久，颓然垂落。

第二天，天色刚泛起鱼肚白。

商家别墅还沉浸在睡梦中，商虞已经拉着行李箱，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餐厅里，早餐已经备好。

蒋言和林晚月都已落座，唯独商虞的位置空着。

商老太太用银勺搅着碗里的粥，终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人呢？越来越没规矩了，一大早野到哪里去了！”

商少聿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桌上。

他什么也没说，猛地起身，大步冲上二楼。

商虞的房门没有关严。

他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