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狩猎二(第2页)
它的身高接近三米，勉强维持着人形的轮廓，但全身覆盖着暗红色、如同冷却熔岩般的厚重角质层，表面布满了龟裂的纹路，缝隙里流淌着暗红色的、如同岩浆般的光泽。粗壮的四肢如同巨树的根茎，每一次移动都带着大地的震颤。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颅——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占据了大半张脸的、如同深渊般的巨口！巨口边缘是层层叠叠、如同粉碎机般的螺旋利齿，此刻正不断开合，滴落着腐蚀性的粘液！在巨口上方，只有一颗巨大的、如同燃烧熔岩般的独眼，死死地锁定着通道尽头的沈默！那眼神里，只有毁灭一切的疯狂和饥饿！
“吼——！！！”
熔岩巨怪张开那深渊巨口，发出震碎灵魂的咆哮！肉眼可见的声浪带着浓烈的腥风和腐蚀性唾沫，如同冲击波般朝着沈默席卷而来！通道两侧墙壁上的应急灯管瞬间爆裂！碎片四溅！
沈默的头发被狂风吹得向后飞扬，破烂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前倾，如同一张拉满的强弓。右臂之上，猩红的光芒已经亮到了极致，无数扭曲的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疯狂蠕动、蔓延！那股灼烧撕裂的剧痛几乎要将他吞噬，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狂暴、更加冰冷、更加贪婪的吞噬力量在血管中咆哮！
他的瞳孔深处，一点猩红的光芒，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瞬间扩散开来，染红了整个眼白！冰冷，疯狂，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
“来。”沈默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吐出冰冷的字眼。他脚下猛地一蹬！坚硬的水泥地面瞬间炸开蛛网般的裂痕！他的身体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猩红流光，不退反进，迎着那散发着熔岩般高温和毁灭气息的恐怖巨怪，亡命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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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与熔岩，两道毁灭性的身影在狭窄的地下通道中轰然对撞！
“轰！！！”
如同两辆高速行驶的列车迎头相撞！狂暴的气浪混合着灼热的高温和冰冷的杀意，如同海啸般向四周猛烈炸开！通道两侧的服务器机柜如同纸糊的玩具般被瞬间掀飞、扭曲、砸在墙壁上爆裂开来！破碎的金属碎片和电子元件如同暴雨般激射！
沈默的拳头，缠绕着刺目欲目的猩红光芒，狠狠砸在熔岩巨怪挥来的、缠绕着粗大血管的巨爪之上！
“滋啦——！！！”
恐怖的灼烧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不再是毫无阻滞的消融！
熔岩巨怪覆盖着暗红角质层的巨爪，在接触到猩红光芒的瞬间，表面那如同冷却熔岩般的厚皮发出了剧烈的“嗤嗤”声，冒起大股大股带着硫磺恶臭的白烟！厚皮在快速焦黑、碳化！但碳化的速度，明显比之前那些怪物慢了许多！那层暗红的角质，蕴含着强大的抗性和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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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熔岩巨怪发出一声吃痛的怒吼，巨大的熔岩独眼中燃烧起更加暴虐的火焰！另一只巨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攻城锤般拦腰横扫而来！爪风未至，那灼热的气浪和腐蚀性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太快！力量太恐怖！
沈默瞳孔中的猩红光芒疯狂闪烁！他猛地收拳，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极限仰倒！灼热的巨爪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横扫而过！爪风带起的劲气刮得他脸颊生疼！
“砰！”
巨爪狠狠砸在他身后的混凝土墙壁上！一声闷响！墙壁如同被重炮轰击，瞬间炸开一个直径近一米的大坑！碎石如同炮弹般四处飞溅！
沈默的身体借着后仰的力道，双脚在布满碎石的地面猛地一蹬，身体贴着地面向后急滑！同时，他的右手五指成爪，猛地向前一探！
“嗤嗤嗤！”
五道凝练如实质的猩红光芒，如同烧红的烙铁划破空气，瞬间射向熔岩巨怪那颗巨大的熔岩独眼！
熔岩巨怪似乎对眼睛异常敏感，巨大的头颅猛地一偏！五道猩红爪芒擦着它巨大的熔岩眼睑飞过，在其粗糙的皮肤上犁出五道深深的、冒着白烟的焦黑沟壑！
“吼！！！”眼睛被威胁彻底激怒了它！它庞大的身躯猛地前冲，如同失控的火车头，深渊巨口大张，带着一股足以将钢铁熔化的灼热腥风，朝着刚刚滑退到墙角的沈默狠狠噬咬下来！螺旋利齿高速旋转，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要将沈默彻底绞碎吞噬！
避无可避！
沈默背靠冰冷的墙壁，眼中猩红的光芒瞬间暴涨到了极致！皮肤下的血色纹路如同沸腾的岩浆般疯狂蔓延，甚至开始向脖颈和脸颊爬升！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几乎要嘶吼出来！血玉在胸腔里疯狂搏动，释放出冰冷而狂暴的力量洪流！
“给我——开！”
他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双拳紧握，交叉护在胸前，全身的力量，连同血玉那冰冷贪婪的吞噬意志，毫无保留地向前轰出！不再是攻击，而是凝聚成一面猩红色的、布满扭曲纹路的能量盾牌！
“嗡——！”
一面半透明的、如同凝结血晶般的猩红菱形护盾，瞬间在沈默身前凝聚成形！
“轰隆——！！！”
熔岩巨怪的深渊巨口，狠狠咬在了猩红的护盾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螺旋利齿与猩红护盾剧烈摩擦，爆发出刺目欲目的火星和令人牙酸的尖锐噪音！恐怖的咬合力如同万吨水压机般挤压着护盾！猩红护盾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在沈默身上！
“噗！”
沈默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口滚烫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他感觉自己的内脏仿佛都要被震碎！双臂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护盾的光芒急剧黯淡！
熔岩巨怪那巨大的熔岩独眼中闪过一丝狂暴的得意，深渊巨口再次加力！猩红护盾上的裂纹如同活物般疯狂蔓延！
要碎了！
就在护盾即将彻底崩溃的千钧一发之际！
沈默眼中那疯狂闪烁的猩红光芒，猛地一凝！一种冰冷到极致、漠视一切的意志瞬间压倒了剧痛和濒死的恐惧！
他护在胸前的双手，十指猛地张开！如同抓住某种无形之物，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意志，狠狠地向两边——撕开！
“嗤啦——！！！”
一声仿佛空间被撕裂的可怕声响！
那布满裂纹、即将破碎的猩红护盾，在沈默这决绝的一撕之下，骤然变形、拉长！不再是盾牌，而是化作了两道边缘极度锋锐、如同巨大血色弯月般的猩红能量利刃！
这两道猩红弯月，顺着熔岩巨怪咬合的巨大惯性，如同两把烧红的裁纸刀，狠狠切入它深渊巨口的内壁！沿着那螺旋利齿的根部，一路向上，向外，狂暴地切割、撕裂！
“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切割坚韧血肉和骨骼的恐怖闷响连成一片！粘稠的、散发着硫磺恶臭的暗红色血液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嗷吼吼吼——！！！”
熔岩巨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充满了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惊骇的惨嚎！它那深渊巨口的上颚连同半个头颅，竟被这两道猩红弯月硬生生切割、撕裂开来！如同被撕开的破布口袋！破碎的螺旋利齿、被切开的暗红血肉、断裂的粗大血管、甚至灰白色的脑组织碎片……混杂着滚烫的暗红血液，如同火山喷发般猛烈喷射出来，浇了沈默满头满脸！
滚烫！剧痛！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沈默感觉自己的皮肤仿佛被岩浆浇灌！但他毫不在意！瞳孔深处的猩红光芒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
机会！
护盾破碎的反噬和撕裂攻击带来的巨大消耗，让沈默眼前阵阵发黑，力量瞬间跌入低谷。但血玉在吸收了那喷溅而来的、蕴含着熔岩巨怪狂暴生命能量的滚烫血液后，发出一阵近乎欢愉的嗡鸣！一股远比之前吞噬任何怪物都更加庞大、更加精纯、更加冰冷的“甘甜”洪流，如同决堤的冰河，瞬间冲入他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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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干涸的经脉中疯狂奔涌！驱散了虚弱和剧痛！
沈默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趁着熔岩巨怪遭受重创、头颅被撕裂、陷入短暂僵直的瞬间，他沾满暗红血液的身体如同炮弹般再次弹射而起！这一次，目标直指那熔岩巨怪暴露出来的、被撕裂的头颅深处！
他的右臂之上，猩红的光芒再次亮起，这一次不再凝聚成盾或刃，而是化作一道极度凝练、带着无坚不摧穿透力的猩红螺旋尖锥！对准了那破碎头颅深处，那颗依旧在疯狂搏动、散发出熔岩光芒的巨大核心——它的“心脏”或者能量源泉！
“死！”
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猩红的螺旋尖锥，带着沈默全身的力量和血玉冰冷的贪婪意志，狠狠刺入那一片狼藉的破碎头颅深处！
“噗——！”
一声沉闷的贯穿声！
猩红的尖锥精准地刺中了那颗如同熔岩凝聚而成的巨大核心！
“滋啦啦啦——！！！”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刺目、更加狂暴的猩红光芒，如同超新星爆发般，从熔岩巨怪破碎的头颅内部轰然炸开！瞬间吞噬了它庞大的身躯！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极致的、无声的湮灭。
熔岩巨怪庞大的身躯在猩红光芒中剧烈地颤抖、抽搐，如同被投入炼狱的蜡烛。它那暗红的角质皮肤、粗壮的肢体、流淌的熔岩光泽……所有的一切，都在光芒中迅速失去色彩，失去形体，化为最原始的、飘飞的灰烬。
光芒持续了足足三秒，才缓缓熄灭。
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由细腻黑灰勾勒出的巨怪轮廓，以及空气中浓烈到极致的硫磺焦糊恶臭。一颗拳头大小、失去了所有光泽、布满裂纹的暗红色晶石，叮当一声掉落在厚厚的灰烬之上。
沈默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他全身都覆盖着一层粘稠的暗红血液和黑色的灰烬，皮肤多处被腐蚀灼伤，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右臂无力地垂着，皮肤下的猩红纹路如同烧红的烙铁，带来持续的撕裂感，但那股新涌入的庞大冰冷能量，正在飞速修复着身体的创伤，驱散着疲惫，甚至……让他感觉到一种近乎“饱胀”的力量感在体内充盈。
他伸出手，捡起地上那颗布满裂纹的暗红晶石。入手沉重，带着一种残余的灼热感。血玉传来一阵清晰的渴望悸动。这东西……蕴含着更精纯的能量？
沈默毫不犹豫，五指用力一握！
“咔嚓！”
晶石碎裂！一股精纯、灼热、却能被血玉轻易转化的能量流瞬间涌入手臂，汇入胸腔！那股“饱胀”感更清晰了！身上的灼伤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他抬起头，看向被熔岩巨怪撕开的合金气密门后的空间。
那里，应该就是核心机房。
他撑着膝盖，缓缓站直身体。身上的血污和灰烬簌簌落下。他迈开脚步，踏过地面上那巨大的灰烬轮廓，如同踏过败者的坟冢，走向那片未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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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撕开的合金气密门后，是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压抑的空间。这里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设备大厅，擎天集团的秘密应急点核心。
空气冰冷刺骨，带着浓重的机油、臭氧和……一种更加浓郁、更加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惨绿色的应急灯光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微弱得只能勉强勾勒出庞大机器的轮廓，投下无数扭曲变形的巨大阴影，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
巨大的服务器阵列如同沉默的黑色方碑，整齐地排列着，大部分指示灯都已熄灭，只有零星几盏红色的故障灯如同垂死野兽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闪烁。粗大的线缆如同巨蟒的巢穴，从天花板垂落，在地面盘绕纠缠。空气中弥漫着机器过载烧毁后的焦糊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生物实验室的腥甜气息。
死寂。绝对的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沈默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异常清晰。血玉的搏动平稳而冰冷，持续地向外散发着感知涟漪。暂时……没有活物的气息。但那股萦绕不散的危险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按照记忆中的文件结构图，朝着大厅西侧走去。那里应该是通往存放“高纯度血玉反应诱导剂”的应急密封柜区域。
脚下的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灰尘之下，似乎掩盖着一些粘稠的污渍。沈默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周围。墙壁上，巨大的显示屏布满蛛网般的裂纹，一片漆黑。控制台被掀翻在地，键盘和仪表盘碎裂一地。一些地方散落着破损的防护服碎片和……零星的白骨。人类的白骨。被啃噬得干干净净。
越往西侧走，那种混合的腥甜腐臭味就越发浓烈。通道也变得狭窄起来，两侧是高耸的金属设备架，上面堆放着各种不明用途的仪器箱和密封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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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通道的尽头，一扇厚重的银灰色金属门出现在眼前。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中央一个手掌大小的生物识别感应区，散发着幽蓝的微光。门上布满了深深的爪痕和撞击的凹痕，但材质显然极其特殊，竟然没有被破坏。门缝边缘，同样有干涸发黑的血迹。
就是这里！应急密封柜！
沈默立刻掏出从安保主管尸体上找到的黑色生物识别密钥。他走到门前，将密钥带有感应区的一端，对准了门上的识别区。
“滴——”
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响起。幽蓝的识别区亮起扫描的光线，在密钥上扫过。
短暂的停顿。
“权限认证：A级。陈海峰主管。认证通过。”
随着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响起，厚重的银灰色金属门内部传来一阵复杂的机械解锁声。
“咔哒…咔哒…嗤——”
气密装置解除的轻响。厚重的金属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条缝隙。
一股更加冰冷、更加浓烈的混合气味——消毒水的刺鼻、血玉特有的腥甜、以及一种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尸体堆积如山、高度腐败后形成的、如同屠宰场般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恶浪，猛地从门缝里汹涌而出！
饶是沈默经历过刚才的血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的恶臭熏得眼前一黑，胃部剧烈翻腾！
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猛地捂住口鼻，眼神凝重地透过门缝向内望去。
门后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密封房间。墙壁是冰冷的合金，闪烁着幽蓝的应急灯光。
房间的中央，孤零零地矗立着一个半人高的圆柱形合金密封柜，柜体闪烁着幽冷的蓝光，一个透明的观察窗内，隐约可见一支装着暗红色粘稠液体的试管——那应该就是“高纯度血玉反应诱导剂”！
然而，沈默的目光，却被密封柜周围、占据了房间大半空间的景象牢牢盯住！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
尸体。
堆积如山的尸体！
不是零散的骸骨，而是完整的、穿着各种制服（研究员、安保、工程师）的人类尸体！他们以一种极其扭曲、互相堆叠挤压的姿态，如同垃圾般被随意丢弃在这里！尸体早已高度腐败，皮肤呈现出青黑色，膨胀如气球，布满了恶心的水泡和尸斑。粘稠的、黄绿色的尸液在地面上汇聚成一片片恶心的水洼，散发出那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怖恶臭！无数肥硕的蛆虫在尸堆的缝隙里疯狂蠕动，如同白色的潮水！
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巨大的人肉坟场！一个孕育死亡和蛆虫的温床！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尸山血海的正上方，天花板的位置，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如同心脏般微微搏动着的暗红色肉瘤！肉瘤表面布满了粗大的、搏动着的青黑色血管，延伸下来，如同无数根脐带，深深刺入下方尸堆中几具相对“新鲜”的尸体之中！随着肉瘤的搏动，那些尸体如同被吸食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而肉瘤本身，则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混合着血玉腥甜和尸体恶臭的暗红光芒！
“嗡……”
就在沈默看到那搏动肉瘤的瞬间，胸腔里的血玉，猛地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剧烈悸动！不再是警惕，不再是兴奋，而是一种……**遇到了同源却充满恶意的强大存在时的、冰冷的愤怒与贪婪！**
那股冰冷的悸动如同电流般传遍沈默全身，让他瞬间明白了那肉瘤的本质——那绝对是由失控的血玉能量、结合了无数人类血肉和怨念，催生出来的、更加恐怖的变异聚合体！是这场灾难的浓缩！是吞噬一切的生命禁区！
它正在“进食”！用下方堆积如山的尸体作为养料！
而那个存放着诱导剂的密封柜，就在这尸山血海和搏动肉瘤的正中央！如同祭坛上诱人的祭品！
沈默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的瞳孔深处，猩红的光芒再次不受控制地亮起，冰冷地倒映着房间内那地狱般的景象。血玉在疯狂地搏动，传达着冰冷而决绝的意志。
狩猎……或者被狩猎。
沈默站在尸山血海边缘，血玉在胸腔疯狂搏动，如同战鼓。
上方，巨大的暗红肉瘤搏动着，脐带般的血管扎入尸体，吮吸着最后的生命汁液。
“找到了。”他盯着尸堆中央闪烁蓝光的密封柜。
脚下，一只高度腐败的手突然抽搐，抓住了他的脚踝。
腐烂的眼窝中，两点幽绿磷火骤然亮起。
尸山，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