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就因为他们是周五的丈夫儿子?(第2页)
“你放肆。我是你的丈夫,你的荣耀都是我的,也会是我儿子的。”刘徽说着话,人也往里去,而在此时,里面传来一阵怒喝声,不难看出有人的愤怒,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咬死周五。
“放肆的是你。世禄世卿,你倒是想得好,朝廷何时让你有如此错觉,认为只要你想,朝廷便要许你?”爵位传承也并非是世袭罔替的,看着眼前人的穿着不错,而且人长得也算人模狗样,站在周五面前,四十来岁的男人步步紧逼,周五已然缩到角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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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不曾犹豫上前,将周五拉到身后护起。
“公主。”听到刘徽声音的那一刻,周五整张灰败的脸上流露出了欢喜,眼睛都有了光。
本来对刘徽敢出面管他们的家事而不喜的男人,听到周五的叫唤,马上变了脸,“想必您定是未央长公主。我是周五的夫君,胶西王国的一个小吏韩坤,见过未央长公主。”
一听还是胶西国的小吏,刘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刘端明摆着专门把人找来恶心周五。
“来人,把人轰出去。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大汉中尉府,一个不知所谓的阿猫阿狗也敢到中尉府捣乱?难道是本宫往日对你们太温和,以至于让你们忘记何为本分?”刘徽一语双关,骂得有些人面上无光。
韩坤听出来了,急忙解释道:“我和周五是夫妻。”
“夫妻会把周五逼到角落去?会让她畏你如虎?纵然是丈夫,儿子,只要是周五不想让你们进入这座府邸,你们就得滚出去。周五是朝廷命官,你怎么敢擅闯韩廷命官的府邸?”刘徽是怕事的人吗?对付不了一个刘端,因为刘彻的叮嘱,不许她动手,她不想忍也只能忍了。
可是,对别的人,哪一个有资格要她忍?
此时随刘徽一声领下,墨言的反应更快,上前将那姓韩的父子都往外推。
“长公主,长公主,您虽为公主,也没有拆人姻缘的道理,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儿子。我们的儿子都要娶妻生子了。”韩坤想不到刘徽会出现在这儿,更没有料到刘徽会直接出手管。
可是,公主怎么了?公主也没有拆人姻缘的道理。
眼前的周五当年竟然逃出他的手掌心,如今好不容易寻到,绝不能让她逃了。
“丢出去。”刘徽再下令,下令让墨言把人轰出去。
韩坤没有办法,就那么让人轰了出去,千言万语都说不出。
刘徽把闹事的人送走,同时也冲一旁的人吩咐道:“你们看好门户,不许人进来,有事报公主府。”
本来刘徽想着要忙着把手里的事整合,该交给刘彻那儿的要麻利的交,怕是要忙得不可开交,周五这里的事,观周五方才畏惧的样儿,刘徽心下长叹。
刘徽将周五扶着坐下问:“如何?”
周五在此时追问:“公主,能不能让他们走,让他们永远消失?”
刘徽能够感受到周五说出话时浑身都在发颤,她对那样一对父子的畏惧。全然失去平日的镇定。
扶着周五坐下,刘徽道:“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私事。我知道你很多事瞒着我,户籍方面的事,你不提,你找人办妥,我虽知其中有一些事,却无意多问多管。今日事情闹开了,你想好了,是要把事情完全解决还是如何?”
“解决,完全解决。公主,我宁可和他们同归于尽,我也绝不愿意再和他们纠缠不休。公主。”周五抬头迎对刘徽时,那意思够清楚明白的,她宁可拼死也不会和那样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哪怕有一个是她生的,她也不愿意再和他们在一块。
“只是要摆脱两个人而已,周五,不用以命相搏。但是,你需要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哪怕是再小的细节都不能遗漏。”韩家父子明摆着是胶西王刘端弄来的人,他的意图昭然若揭。
如果是平常时候,天王老子刘徽都不怕跟人对上。
无奈刘彻一心系于封禅上,已然警告刘徽两次,不断提醒刘徽不可以在此时闹事。不得对胶西王出手。
刘徽不想忍也要忍。虽然明明杀了胶西王,诸事解决。
“父皇有令,封禅一事没有完成之前,此事不能闹大。只要封禅事一毕,我连胶西王一并处理。胶西王犯下的过错,你查到的证据上交刑部或者宗人府了?”刘徽没有忘记另一件重要的事。
周五为何惹怒刘端,因为周五查到他犯下的大案证据。
“那一日胶西王上门闹事,拿走了一些,不过我本来就怕万一,早已经多准备几套。宗人府那儿送了一份,刑部和都察院都送了一份。还有一份在鸣堂。”周五不是那不谙世事的少女,突然出现的丈夫,多年前对她造成的影响,那种恐惧让她失了分寸,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在办案的事情上,她一向谨慎。
“不仅是关于长安的几起女子被虐杀的案子,胶西王在胶西国内儿犯下的一些事,我都查到了。”因为查到的内容有些多,就引起刘端的不满,才想要对周五下手。
好些事刘徽听说过的,“把你手里的证据给我。”
周五连忙拿去,刘徽仔细翻阅看完,“送上去的是更多完整的证据?我父皇的答复是?”
“再议。”周五也是亲自将证据呈与刘彻的,当时的刘彻就是那么回了她一句,再议!
刘徽一顿,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以胶西王所为,杀之都不为过。”周五的目光落在刘徽的身上道:“还请公主还给死者一个公道。”
是啊,怎么能不给死者一个公道?那么多的人无辜惨死在胶西王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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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一看何尝不是认为这样的一个人早该死了。她想要他的命,刘彻不让,她要不听吗?
刘彻了解刘徽,了解还让刘徽不能动手,不许管,刘徽不知何意?
“封禅过后我会再请之。”刘徽思量的是,应该要派人把刘端看着才行,刘端杀起人来是不管不顾的。在他的封地里,两千石的朝廷命官,他照样说诬蔑就诬蔑,不带半分犹豫,一个胶西国,死的两千石的官员是大汉朝最多的。
私底下,刘端同样也杀了人。是连人一家子全都杀了一个精光,直接灭之。
“公主。胶西王似不举。”周五想了想,赶紧把另一回事补上,好让刘徽有数。
刘徽一听!
不举啊,刘端不举。
“因为不举,胶西王好男风,偏他所喜的男人淫乱于后宫。胶西王因此怒而杀人,从此也越发残暴。据我所知,那些女郎都因为像胶西王所喜的男人,才此时被胶西王虐杀。”周五将所知的一些情况大致给刘徽道来,落在刘徽的耳朵里,刘徽就想问,这样的人刘彻还要等到封禅泰山后再杀?
说到底,说到底,刘彻最看重的是自己。
此刻刘徽更想到另一层,能把周五恐惧的丈夫儿子找来的胶西王,会放过周五吗?
“殿下,陈侍郎来了。”刘徽思量周五的情况,听到禀告说陈荷来了,微微一顿,又想到陈荷和周五在河西也有交情,听说周五遇事,如她一般到访并无不可。
这是周五的家,陈荷让人请了进来,但见刘徽一愣,还是唤道:“殿下。”
“你也听说了。”刘彻的警告刘徽不能无视,尤其是两次正告,可见刘彻料定刘徽听闻不会不管,才会有言在先。然周五的事,胶西王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人。
“公主,此事我能解决。”周五触及陈荷时,赶紧抢先一步开口,刘徽想起方才周五见到那一对父子时流露出的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镇定下来的周五冲刘徽扬起笑容道:“公主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若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怎么敢让公主为我请功封侯。公主刚回来,我的伤都是小伤,无碍的,多谢公主挂念,公主先回去吧。”
急于将刘徽送走。
刘徽的情况,她亦自知。她不管,反而对周五更好,否则不满的将是刘彻。陈荷在,可以的。刘徽心中挣扎,却明了她得退,因为刘彻要她退。不退,后果严重。
“是啊公主,您先回去,这里有我。”陈荷也出言安抚。
想周五的能力,陈荷的本事,刘徽终是道:“你们小心些。”
两人送走刘徽,陈荷转头望向周五道:“举朝上下,皆以封禅泰山为重,皇家不能传出任何丑闻,这是陛下压下不肯处置胶西王的原因。你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方才请公主离开了。公主比我还嫉恶如仇,得知此事,心里比我还要难过着急。”周五自己的处境不好,刘徽的处境何尝就好了。
刘端的事,刘徽更不喜,按她的性子,早把人杀了。可现在却杀不得。因为刘彻不让,因为泰山封禅。
周五冷冷的笑了,“我们的陛下,也有了昏聩之兆。”
“这样的话你也敢说。”陈荷凌厉的扫过周五,无声的警告。
眼中尽是冷意,周五道:“陛下做得,我们说不得。陛下是对公主也起了忌惮,明明公主从无二心,一心只为大汉。因为做得太好,倒让陛下忌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