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卫青你瞧画得好吧
想,刘彻来不得及骂,刘徽已然道:“父皇能直接抢我的,我答应父皇做的事从未失信于父皇吧。我信不过父皇,父皇总不至于信不过我?”
对呢,怎么能信不过人。
刘徽多好的人品信用。
刘彻语塞。
“朕何时对你言而无信?”刘彻也认为他的人品不错。
“您都抢了。”刘徽能怎么的,直接点明。刘彻是能上手硬抢,好意思跟她说信誉?一言不合即抢。不先握在手里,她能放心?
哈!刘彻无言以对,不得不冲方物挥挥手,方物乖乖的给刘徽递过去。
刘徽笑盈盈的伸手抱过盒子,席地坐在船上,一通翻看下来,“没有漏。”
刘彻插腰道:“画吧。”
为了刘徽的画,他都不断割地赔款。刘徽要是画出来的画不合他的心意,看他怎么收拾她。
“父皇想要画在灯笼上还是纸上?”刘徽作为信守承诺的人,马上询问刘彻要求。
刘彻看了刘徽一眼,“灯笼上要一幅,纸上要一幅大的,就跟你母亲寝殿那幅一样。”
看,有备而来。
要求两幅画而已,刘彻自诩要求不高。无声催促刘徽赶紧给他画。
“一定不让父皇您亏本。”刘徽的保证刘彻相信,她一向不是信口雌黄的人,瞧霍去病手里的,看不仔细也瞧出意境非凡。刘徽怕是早有想法,只不过因着某个皇帝老子的霸道行为,心生抗拒,愣是不给画。
刘彻一瞅霍去病手里的画就知道,刘徽多年来的画技提高不少。
早知道当年就不把画全都拿走了,否则刘徽手里不定早画出多少好画。
刘彻有些悔不当初。
刘徽这个女儿,吃软不吃硬,他又不是不知道。也怪他多年来的心思都放在打匈奴上。偶尔看着刘徽画的画,也是想着画得好,其他的都顾不上想。
如今一瞅霍去病手里的灯笼,都想抢过来了。
霍去病若有所觉,以身相挡,把整个灯笼藏在身后。刘彻本来还能看一看,结果发现霍去病动作,某个想要据为己有的皇帝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扬眉问:“藏什么藏?朕没有吗?”
霍去病平静的道:“陛下都要有了,就不要看我手里的。”
“看都看不得?”刘彻也是死鸭子嘴硬,想要占,也得有碰的机会,霍去病防他防得跟什么一样,把刘彻气得够呛。
一个两个明知道他的心思也不知道顺着他点。大了,心思都多了,好气。
对此,刘徽正在认真的画画。
一眼瞟过,刘彻点头赞许的想,还是女儿好。霍去病是越大越偏着刘徽。
“父皇先坐一会儿,让表哥给您扎一个灯笼,一个大灯笼。”刘徽笑眯眯的招呼刘彻别盯着霍去病了,她手里马上就画成了
刘彻欣慰的目光落在刘徽的身上,还是刘徽最好。
霍去病……
刘徽在画画,霍去病让人把灯点亮些。
其实在月下画画,给人的感觉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刘彻终于看清霍去病手里的灯笼画了,近看入眼那沙场驰骋的肆意和对敌时的锐不可当更让刘彻喜欢,霍去病完全了解刘彻所喜,他也很是喜欢这画,因而避开刘彻的靠近。
刘彻几次伸手想拿在手里看仔细,霍去病都迅速移开。一旁的方物眼注意到刘彻都快瞪得眼睛抽筋了,差点没给笑场。
好在刘彻的注意力都在画和霍去病上,压根注意不到方物,否则怕是方物得吃不了兜着走。
饶是如此,那什么,刘彻也若有所觉的瞥过方物一眼,方物连忙正色而立,一点没敢让刘彻瞧出端倪。
“好了。”刘徽画得很好,灯笼上的画,四面都画好了,再让人将萤火虫放进去,画马上看得清楚明了。
四面灯笼,四面不同景象, 一幅是匈奴袭击大汉的图,大汉百姓在逃遁,求救无门。随之是卫青去往龙城取得大汉胜利的第一仗。再就是霍去病和卫青一道出击的漠北之战,最后的一幅是匈奴大单于在太庙跪下的一幕。
“好,画得好,画得真好。”刘彻拿在手中看得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怎么不画你在漠北的一战?”刘彻满意归满意,也想起刘徽的一战,要不是有那一战,匈奴大单于也不可能降于大汉。
“比起舅舅和表哥的功绩,我那算不得什么。”没有卫青和霍去病打垮匈奴,断然不会有刘徽最后那一场大胜,因而刘徽丝毫不认为需要把自己画上。
“父皇快一边看去,另一幅画父皇不想要了吗?不想要我就不画了。”刘彻拿着属于他的灯笼往一边去,给刘徽让开位置。
视线嘛,还是落在霍去病手里的灯笼上。
霍去病……一定要防住!
刘徽作画速度很快,有些想法早已经从刘徽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回,落笔如有神助,这一次刘徽画的是四夷宾服图。
如同那一日在宫中设宴,西域诸国臣服,对刘彻俯首称臣。
刘彻一看那幅图,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好了父皇。这两幅图是您的。”刘徽收了笔,刘彻正看得高兴,方物突然往给刘徽的盒子靠近,刚要动手,想不到让刘徽抢先一步按住,“父皇,您不讲道义。”
刘彻一看盒子让刘徽抢在手里,某个盘算显然落空了。
待要说话,刘徽抱起盒子撒腿就跑,跑了两步又想起霍去病,猛的回头拉住起霍去病一起跑,“父皇慢慢赏画,我和表哥先行一步。您别急。”
喊着让刘彻别着急,她和霍去病早已经跑得影儿都没有了。
这让刘彻再有心打霍去病手里的灯笼,亦或者刘徽手里画的主意都不可能。
不过,眼前的灯笼画和这样一幅大图画,让刘彻看得心情大好。算了,饶过刘徽。
“把画和灯笼都挂起来,就挂在未央宫,明日让大将军进宫一趟。”心情好的刘彻想到另一个可以分享喜悦的人-卫青。
要知道刘徽日常最喜欢的就是卫青,可是这一回刘徽时隔多年再作画,没有给卫青画,给他画了。
对,那还是霍去病先一步磨得刘徽答应了。
那他也是有了画,卫青没有的。
卫青,自打征百越受了伤之后,他有意退,借着养伤的事,朝堂上的事不愿意多管。反正他一个右仆射和兵部尚书的位置都是摆设,人在那儿,稳定人心足矣,剩下的事都用不着他。
刘彻也有意让卫青退居幕后,卫青自请一番,刘彻喜闻乐见。
若非大朝会,亦或者像上次的西域各国第一次入长安觐见,都不怎么让卫青出面。
可是,突然召卫青进宫,卫青虽是诧异,还是老实进宫。
结果刘彻兴高采烈拉着卫青道:“来,看看这两幅画怎么样?”
尚未见礼先一步让刘彻扶起来的卫青一愣,一看挂起的画和灯笼,一瞧画,卫青便认出是刘徽的手笔。
“是阿徽所画。”卫青一眼看去,颇为惊讶。
自打让刘彻和霍去病抢了画后,刘徽说不画画就不画画。
都多少年不见刘徽动笔。
虽不动笔,画技倒是越发精湛。
“画得不错?”刘彻就是跟卫青炫耀来的。
“画得传神,栩栩如生。”亲临于战场上的人,更能看出来刘徽画得有多好。卫青不吝啬的夸赞。
“朕瞧着也是。”刘彻心情大好的拉着卫青道:“好些年没有看见她画画了。问了皇后好几回都说她忙得不可开交,不乐意画。昨夜也是碰巧让朕碰着了。大晚上的捉萤火虫画画。”
刘彻想的是,亏得他发现不对,一听说是霍去病和刘徽在那儿玩耍,思及两人折腾的性子,赶紧走过去,否则真得错过。
卫青往前迈一步,望着画流露出欢喜,发出内心的喜悦。“画得真好。”
刘彻昂起头,嘴角满是笑意道:“朕决定把两幅画都挂在宣室里。”
卫青眼中流露出羡慕,刘彻冲卫青道:“不若让阿徽也给你画上一幅,朕瞧她怕是也技痒了。”
“臣倒是也想要一幅。”卫青焉能不想,刘徽的画画得好,看着都让人心情不由变好,要是也能得一幅,他自是欢喜。
哎哟,听着卫青的话,刘彻马上道:“让阿徽给你画。朕瞧着长安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该让她往河西去了,正好你进宫, 她如今和去病一准在椒房殿,随朕一道去,让她给你画上一幅。”
卫青何许人,一照面既懂了刘彻的意思,如今听刘彻所言,卫青拱手道:“臣谢陛下。”
谢刘彻时时都能记得他这个臣子。
“走。”心情更是大好的刘彻招呼卫青一道往椒房殿去。
此时椒房殿也是热闹得很,卫长公主领着儿子进宫,半大的小子正是爱闹腾的时候,四下乱转。
刘据一个当舅舅的跟在外甥后头正小心的护着人,生怕他给磕着碰着,卫子夫正忙着给刘徽量身做衣裳,嘟囔的道:“怎么又瘦了?”
有一句话叫做妈妈觉得你瘦了。无论是真是假,只要是当妈的认准的事,那没理儿可说。
“表哥才瘦了。”转移矛盾最可靠,霍去病在那儿就是用来祸水东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