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转移矛盾(第2页)

世家贵族哪一个是愿意听话做事的主儿,定会想方设法的闹事,刘徽得有心理准备。

“怕什么。真以为河西的兵马吃素的?他们要是敢不听话,敢乱来,有的是治他们的法子。我如今给他们机会试试一起做生意的条件就是听话。不听话的人,父皇治得,我也治得。”此时的刘徽扬眉立目,张扬肆意的宣告,霸道的小模样瞧得刘彻那叫一个心情大好。

刘彻指着刘徽道:“你既然有准备,诸事都安排妥当,人不听话只管训,西域各国的人如此,大汉朝内的人也如此。”

啧啧啧,真是大方得可以。

刘徽在刘彻跟前道:“还是要尽快把西域握在手里,有好些东西还是只有西域的地方最合适。就比如葡萄,西域种出来的葡萄就是比较好吃。我原以为朔方城种出来的会好一些,结果和西域的一比还是差得远了。还有棉花。那能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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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吃的用的东西倒出来,刘徽还想起哈密瓜。

水果,她多么怀念以前水果自由的时候,谁能想到有生之年在大汉连吃水果都难。

西域那一片能种的水果不少,岭南之地,百越那一片,她想要的水果都有。

西域的一片还得费心努力收拢,不在自己手里,想要做些别的安排都不成。很郁闷。

刘彻每每听着刘徽视西域为囊中之物的语气都忍不住仰天大笑,冲刘徽道:“那你想办法。”

对啊,既打定主意,有诸多的规划,指望别人是不成的,还得刘徽想办法上。

“西域诸国多少个,想让他们一个个的吞噬,一个个消失,急不得。还是先让他们对大汉畏惧,不就是哄着他们种咱们要的东西?只要各自得利,他们是断然不可能拒绝。至于何时出手,手中无粮的国,何足为惧。以利动人,自来就有。”刘徽是不想赶紧把西域一片收在手里?

那不是不想,而是暂时做不到。

因而刘徽在脑子里早不知道过了多少的念头,一回一回盘算对付西域各国。

“有些事你放开去做,朕心里有数。”知道刘徽的盘算,刘彻就放手让刘徽去干。这世间,不会再有像刘徽一样一心念着给大汉开疆辟土,一门心思想让大汉富裕,且让大汉百姓安居乐业的人。

刘徽冲刘彻问:“表哥还跟我去河西吗?”

对啊,先前刘彻透出的意思是让霍去病偶尔去去河西。观刘彻眼下的语气变了。

“舍不得?”刘彻打趣问。

“那是自然。能够在一块,虽说各有各的事忙,不会时时刻刻凑在一起,那也是能够想见就能见得着。不像河西和长安隔得太远,差点我都……”这一回遇上的事,刘徽想想都憋屈,让人给算计着了,每每一想都让刘徽生气。

刘彻且道:“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我要是不委屈自己。父皇该想想如何收场。”刘徽怼上刘彻一句。

刘彻一噎,半晌后又道:“不需要收场。”

语气中的冷意,引得刘徽侧目。

怎么叫不需要收场?

那意思还是指刘徽无论干了什么事,都不需要给霍去病交代?

今日的霍去病没有来,刘彻有意留刘徽本也是要谈些不能道与外人的话。宣室内只有父女二人,才会无所顾忌的讨论。

“先前姑姑问我,将来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当时跟姑姑说,我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待我的人。父皇,在要求别人对我一心一意时,我也想一心一意的待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他一个。只有自己做到了,才能要求别人。”刘徽提起旧事,引得刘彻一瞪,脱口骂道:“没出息。”

嘶,姐弟骂的一样!

干嘛?开口闭口的没有出息?

“天下的儿郎何其多,你何必非要吊在一人身上。你要学学阿适。”刘彻的话竟然和平阳长公主如出一辙,刘徽!

良久,刘徽道:“父皇是要我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

刘彻……摇头,他是那样的意思吗?

“你是大汉的公主,不要信那些腐儒的规训。”刘彻的意思是不希望刘徽受到约束,无论是在哪一类的事情上,刘彻都不认为刘徽需要有所顾忌。

刘徽由衷的道:“父皇,我的心不大,既然认定表哥,这一辈子我只要表哥,别的人再好都与我无关,我不想看别人一眼,无关于所谓的规矩不规矩,这是我自己定下的原则。”

说到这里,刘徽冲刘彻道:“我和表哥之间的事,希望父皇不要多管,我们现在很好,也希望能够携手白首。只有我们彼此。别人的日子过得有多自在,多快活,那是别人的事,我不想跟人比。也希望父皇不要拿我们去比。阿适,她过的是她想过的日子,我也只是过我想过的日子。”

追求不同,岂能同日而语。

刘彻和平阳长公主所指,刘徽不是不明白。可是,她对别人有要求,也理所当然对自己的要求高一些。

听到刘徽的话,刘彻先前就已经明白,在有些事情上,刘徽就是个死心眼,死心眼的认准一个人,一件事,一往无前。

从来刘徽不都如此吗?

要打匈奴,刘徽从小勤奋学习,苦于练武,就为了打匈奴。

为了去朔方城,想刘徽是怎么样数年如一日的缠着刘彻的?

往事历历在目,刘彻忘不掉。

想他之前因为刘徽对霍去病的躲闪,当时都担心刘徽忍了死理,不管周围的人如何说道,她要是不点头答应和霍去病在一起,刘彻真拿刘徽没办法。

以至于,刘彻现在有些操心,操心刘徽的心思都在霍去病身上,让霍去病拿捏住。

听,刘徽真是凡事认死理,无论如何都不改。

刘彻有些忧愁。

“父皇操心的事是真多。我不愿意和表哥在一块的时候您操心,我们在一块您也操心。父皇,能少操点心吗?”刘徽忍不住的吐槽,哪有像刘彻这样的人,该操心不该操心的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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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戳一记刘徽的脑门道:“还不是怕你吃亏?”

“两个人在一起,计较吃亏不吃亏的,有意义吗?父皇,我和表哥不想考虑太多。再说了,我们在一块的时辰才有多少?以前表哥身体好,无论练兵还是上朝,管理国事都能一起不假。眼下表哥的身体,哪能事事陪着我?我也不能事事陪着他。”刘徽感慨于和霍去病在一块的时间短,哪有闲功夫考虑太多,刘彻省省吧,别瞎操心。

刘彻一听想来,真是。

两人本来让他分开两地,要不是出了乌孙国的事,刘徽如今还在河西。

不对,西域各国进长安的话,肯定得让刘徽回来的。

“你们两个都不在,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总要给朕留一个。再说,河西上的事你一个人都能处理好,让去病跟着你一道去,有何意义?”刘彻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很是认为刘徽和霍去病一道放到西域去完全是大材小用。

刘徽挑挑眉,某个皇帝爹想一出是一出的,能怎么办?

“让你表哥留在长安,你可以三不五时回来。”刘彻连解决的办法都想好了。

没错,让刘徽不时的回长安不就行了。

刘彻还认真的问:“你不想朕和你母亲。”

啧,连卫子夫都拉出来了,为了说服刘徽颇为费心。

“河西的事多,我能想回来就能回来的?”刘徽提醒刘彻,少找理由,她在河西忙得不可开交,怎么可能想回来就能回来。

“凡事挤一挤时间定能挤得出来。”刘彻理所当然的答来,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让刘徽别想了,老实的听安排。霍去病要留在长安。

翻了一个白眼,刘徽对意料中的事不意外,还是为某个皇帝爹的不要脸震惊。

“让你别惦记你表哥。”刘彻没有忘记方才对刘徽的叮嘱。惦记霍去病做甚,少惦记着点。

“父皇怕是忘记之前让我多惦记表哥时的态度。”刘徽不留情面的戳起刘彻的老底,好让刘彻记起那样的一回事。

然而她怕是忘记刘彻是一个能有多不要脸的人,想让他认错想起来某些事,门儿都没有。

“该召见各国使臣了。鸿胪寺那儿都安排了?西域各国的语言该教的都教了?”刘彻扯开话题,只为让刘徽别再翻旧账。

跟刘彻再翻旧账也是没有用的,刘徽也不想揪着不放。

因此言归正传道:“都教了,有一些有语言天赋的孩子以后一定能成为出色的外交家。”

对,外交家。

“博望侯还是继续把人放出去的好。让他去看看别的地方,在西域之外或许还会有国家,要是能够发现对我们大汉有利的东西,可是功在千秋。”世界之大,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多看看,能发现不一样的世界,见不同的风景。刘徽其实也想多出去看看。

刘彻听出来了,“你也想出去走走?”

重重点头,刘徽道:“那当然,外面那么大,大汉以前看起来大,听他们说外面还有不同的世界,我当然也想出去走走看看。”